这消息是二丫和小铃铛传到学堂中的消息,又从孩子们的口里慢慢的传遍了全县。
传闻当时大魔王铁青着脸一句话没说,招工处的人、和那个打人的抚宁军士兵面如土色,但最终没人被处理,王雱只吩咐了救治小温蛋,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对此最担忧的是吕惠卿。
吕惠卿认识大雱时间不长,但却是最了解王雱的人。老吕知道大魔王一但不嬉笑怒骂而阴着的时候,问题就大了。一个牧民引发的暴风雨,似乎在酝酿之中。
展昭已经于昨日回到抚宁县,除了带来中书门下强催王雱回京述职的文书外,还带来了枢密院针对抚宁军战斗部的命令:解除王雱对抚宁军的军令权,在有新的命令前,抚宁军归吕惠卿节制。
对此吕惠卿感觉问题很敏感,中书的催促述职命令措辞很严厉,鉴于王雱出使时间过长,回国后又在抚宁县耽搁了不少时间,还下令扯了两座庙宇,应该是有和尚进京找礼部告状了。
都装运使李参相公,也一定对新任三司使王拱辰弹劾了很多关于王雱耍截留财税的事。
不知不觉的,大魔王竟是已经捅了这么多的篓子,吕惠卿也很无奈。鉴于这些,所以大宋的改革派总是很少。
“大人,关于枢密令吩咐指挥权移交的问题……”后堂中,展昭试着道。
吕惠卿摆手打住道:“这事你说了,本官也知道了,你我心理有数就行。暂时不要宣扬,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军心和士气。而小王大人这期间应该有重大决策,这是他一直留在抚宁县不回京的原因。”
展昭不以为然的道:“他不回京,是因为他得罪的人多,京中局势不太平,而他在观望。”
吕惠卿怒斥道:“没原则的话不要乱讲,这些你听谁说的?”
“……”展昭很无语,又一个被大魔王洗脑的人埃
于是展昭岔开道:“不把枢密令转交安东处转发公开,这不符合程序,倘若出了……”
吕惠卿摆手道:“天塌不下来,本县心理有数。”
“行,既是大人的命令,那就这样吧。”展昭离开了。
于是吕惠卿马上跑大雱的房间里沟通,关于朝廷催促述职,以及军令权移交的问题。
“学生不是急于掌权,也不是急着赶你走。”吕惠卿担心的道:“这抚宁县,基本是你一针一线拉扯起来的,小王大人你是这里的主心骨,其实学生也愿意你暂时留在这抚宁县,把学生扶上马,送一程。但是。”
王雱道:“有个智者说过,‘但是’这词有问题,因为一般人说话,在这个词之前的通常是废话,只有后面的才能听,我觉得有道理,你呢?”
吕惠卿一阵尴尬,急忙摇手道:“不不不,学生之前的是真心话。但是……额,现在您的处境真的有些不妙,的确不宜拖延了,在让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对小王大人的往后仕途真的很不利。”
“你的观点我已经收到,但是。”王雱也神色古怪的这么说。
到此吕惠卿郁闷了,这不,“你的观点已收到”这句只要和“但是”一起出现,就成了大废话了。
王雱接着道:“简单点说,我暂时不回京,我出使太累,加之出兵剿匪、蹲猫耳洞,致使身体不好的我生病了,无法及时上路。我这是口语,你以这内容造词拟句,给我写病假书,交给中书门下。”
“额好吧。”老吕只得配合,立即帮大魔王编造这诡异的病假条。
“关于军令权移交,也暂时不执行,告诉安东暂时压下,秘书口不许转发这份枢密令。”王雱又冷冷道。
吕惠卿抱拳道:“学生已让展昭闭口,文书就没交给安东,枢密令现在扣押在我手里,技术上说,只要未经安东处正式转发,就还没有生效。”
“很好,你果然骨骼惊奇,对我的胃口。”王雱点头道。
“可你总得告诉学生,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吕惠卿道。
“我想……把我该做的事做完再走,而这些事你们做不了,通常只有老子这种坚刚不可夺其志的黑暗骑士,才能把事做绝。”说到此处王雱摆摆手,低声道:“明早召集全会,都头以上军官、含都头,全体文吏,工厂、百姓代表,都参加会议列席。现在我累了,要洗洗睡。”
吕惠卿楞了楞,有些不想走,却发现小铃铛拿着扫帚仿佛个小鬼子似的,有点像是要捅过来?
老吕不确定这死丫头会不会真的乱来,但如果她做了就尴尬了,那理论上是死罪,但这小姑娘是大魔王的金牌心腹,所以就会很复杂,于是只得告退。
总之,山雨欲来风满楼,此番大魔王肯定要搞个大新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