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曹佾的心性还行,不过被道门忽悠后,心思性格方面有点闲云野鹤似的世外高人感觉,视钱财身份为粪土的那种出家思维。这是老廖的评价。
曹皇后也还行,就是路子错了喜欢款款条条的,属于被腐儒理学派那些大宋传销份子忽悠过深的那种。这是王雱的评价。
YY着,见曹集使去一个眼色,便四个大美女一起围着小屁孩媚笑着开始劝酒。
这种场面么,纵使大雱这种青楼大老板来面对,也是觉得非常YY的,香喷喷的,不论把脑袋靠在哪边也都软绵绵的,真舒服。
不过大雱也不是个纯粹的软脚虾,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大白捉了吊起来打。
就算不被白玉棠捉了,很难说卢方这个叛徒看在眼睛里然后去打小报告,那哥最终还是要栽。
于是王雱推开她们,不喝酒了,吃了点菜道:“小舅爷有话直接说,我不吃这一套。”
“高啊,小王兄弟实在是高啊,此种定力足以堪比家兄。”曹集嘿嘿笑道。
“你能不能少点废话,直接说你想要什么?”王雱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曹集这才舔舔嘴皮道:“小王兄弟明见,现在基本上我已经从传统煤业上甩脱,进入了蜂窝煤圈子,售卖的渠道也已经基本搭建,看似我控制了销售平台,可源头始终被你捏住,这仿佛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感觉,让哥哥我不太安稳,你懂的,我讨厌这种感觉。”
王雱微笑道:“这难道不是以往等着用煤的人的感觉?”
曹集一阵郁闷道:“说是这么说,可我和他们不同,你刚刚也说我属于统治阶级不是吗?”
王雱狞笑道:“那是泛指,是在大圈子里。但当只有你我的时候,总有一个是统治阶级、一个是被统治阶级,小舅爷你是明白人,你觉得应该是谁?”
曹集又郁闷了,这小屁孩的獠牙露出来了不是。
曹集不服气,不想承认自己被统治,但是左右权衡后,现在他真不敢说自己是统治阶级了。
很明显王雱是个吃相很难看的小疯狗,也不怕曹家,他小子只要一不高兴就咬人。于情于理,现在已经被他卡主了上游,不扯其他因素,仅仅是生意上的对抗,很可能随时被打沉了,这就是进退维谷。
“小王兄弟你才是统治阶级。”曹集承认了此点。
王雱这才道:“输赢依靠实力,认可此点,就说明你还有规矩。我喜欢和有规矩的人合作,好吧,接着把你的话说完?”
曹集嘿嘿笑道:“不进入源头,我就不敢放手把售卖渠道做大,因为我害怕给你做了嫁衣。所以小王兄弟你是爽快人,我曹集也直接些,我要进入源头。但是你有许多神奇的想法和技术,进入源头如果不和你合作,显然也竞争不过你,最终还是死。于是……我要在你的煤场投资占股?”
“可以的,无问题。”王雱竟是出奇的好说话。
曹集都觉得很不科学,愕然道:“你竟然答应了?”
“是的我答应了,我义气雱从来不吃独食,因为我知道这条路走不远。”王雱嘿嘿笑道。
“果真够义气,兄弟高人啊,就连思维都那么飘逸。”曹集顿时连连一番夸奖。
王雱却又道:“煤场可以转让一半股权给你,但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交子发行权的一半份额。这等于把你的交子业务剥离出来,和我的煤场联合重组,成立新的‘煤交行’,你我一起出任联系总管,就这个条件。答应,就一起做大做强。不答应,‘兄弟’情谊仍在,但亲兄弟也会明算账,那么生意和资本场上没亲戚,必然开仗。”
说到这里王雱喝了一口鲜橙多,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战争,小舅爷你呢?”
“这,这这……”小舅爷又觉得诱惑,又有些心疼。
既然看好往后煤业的趋势和利润,决定吃这快大肉,可以获得一半份额,参与共享大雱的技术,这对于奸商当然是诱惑。剥离出交子业务倒也不能说这个买卖吃亏,原则上说,以小舅爷的见识来看,这是相对公平的交易。
只是说小舅爷吃软食吃习惯了,不太习惯进行“公平交易”,通常是能凭本事抢为毛要付钱的习惯。
“小舅爷,答应吗?”王雱问道。
曹集猛猛的喝一大口酒,郁闷的道:“哥哥我能拒绝吗?
王雱笑道:“你当然可以拒绝,你姐姐是皇后娘娘,又在包拯治下,我还能抢你不成?”
曹集更是郁闷:“你可以的。正因为这样,所以在生意上若被你打沉了,我才是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王雱道:“你这么应答,我就当做这笔生意成了?”
曹集指着大雱的鼻子道:“那,哥哥我先和你说好,交子业务剥离可以,但交行现有的利润现金,你只能剥离三成?”
王雱一摆手打开他的手指道:“谁跟你说现金利润,我只要那块牌照、以及交行现有的客户关系,现金利润你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