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他，等着他开口。</p>

秦弛闷声一笑，仰头看他：“因为你手上沾过太多人的血，而顾禹谦自始至终都清清白白。”</p>

“像黎知晚这样的人，永远——永远都不可能会多看你一眼，更不可能会喜欢你。”</p>

“沈彬，你这一辈子，都注定爱而不得。”</p>

沈彬听完他的话，指尖轻微抖了一下，然后掩饰性的蹲下身，掐住他的脖子：“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p>

他说完，站起身看清了手上鲜红的血迹，一瞬间仿佛忆起七年前的雷雨夜。</p>

只是那时候的血，远比现在要多得多。</p>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看向胡煜：“把人带走，我看着心烦。”</p>

胡煜站在他身侧：“好的沈总。”</p>

等所有人都从办公室里离开后，沈彬去洗手间里洗手。</p>

他不知道洗了多久的手，才从里面出来。</p>

办公室的血腥味太重，他让胡煜找人来清洁一下，然后坐了电梯下楼。</p>

沈氏集团一楼的接待大厅里，许芷晴正坐在那里等人，桌面上放着电脑。</p>

沈彬并没有刻意去看她，只是她坐的位置太过显眼，很难不让人注意到。</p>

他步调闲散的走过去，垂眸看她：“等人么？”</p>

许芷晴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讶的抬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呆愣的问：“你…下班了？”</p>

沈彬轻笑了一声：“我是老板，经常迟到早退。”</p>

许芷晴知道自己问的有点傻，合上电脑，站起身看他。</p>

沈彬：“等谁呢？”</p>

许芷晴：“你们公司的李经理，我想请一位艺人帮我们做宣发。”</p>

“等多久了？”</p>

“我中午来的。”</p>

沈彬蹙眉：“没给他打电话？”</p>

“我打过几次。”许芷晴如实说道：“他都说在开会。”</p>

沈彬：“那你就一直等？”</p>

许芷晴笑了笑：“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在这等等也没什么。可能他是对我们的合作方案不满意，我刚才修改了一份，重新发到他邮箱了。”</p>

沈彬想了几秒，也没想出集团里有什么姓李的经理，应该是级别太小，没什么印象。</p>

他看向许芷晴：“你现在打他电话。”</p>

许芷晴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从桌上拿起手机：“他正在开会，我现在打给他不太好吧？你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私下联系他。”</p>

沈彬：“你打你的。”</p>

“好吧。”</p>

她开的免提，刚一拨通，那边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我在开会，我看这合作你是不想——”</p>

对面的人话都没有说完，沈彬就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冷声说：“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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