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程予馨脸色多么难看，说：“最后一个问题我来问。”</p>

“黎知晚，你来一中后过得开心吗？”</p>

黎知晚咳嗽渐渐停下来，脑子有些发昏，但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p>

对她来说，能有个安心学习的环境就是开心的，这段时间学习也算顺利。</p>

所以轻轻点头，说：“开心。”</p>

“开心就好。”顾禹谦嗓音平和，但在看向桌上其他人时又恢复了冷冷的语调，说：“问完了，你们继续玩。”</p>

桌上其余人收回了探询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也渐渐没了，换了另一个人去转瓶子。</p>

黎知晚后来断断续续听到了许多的欢声笑语，有人在大冒险里放风自我，有人在真心话里羞涩紧张，也有人像她一样喝了酒。</p>

可慢慢的她脑子越来越发昏，迷迷糊糊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p>

十点过，她还没从桌上醒来，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回家了，程予馨买完单回到包间里，瞥了一眼趴在桌上沉睡的黎知晚，然后看着顾禹谦说道：“禹谦，很晚了，你能送我回家吗？我有话想对你说。”</p>

“是很晚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顾禹谦抬眸看她，淡淡道：“我今天还有事，你还是早点回去，小心打不到车。”</p>

“你有什么事？”</p>

顾禹谦被问的不耐烦，“我还得向你汇报？”</p>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予馨低声说道，视线不自觉的飘向黎知晚。</p>

陈季川看着他俩的气氛，主动请缨，“程大小姐，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如何？”</p>

程予馨嗯了一声，然后不甘心的转过身往外面走。</p>

“谦哥，那我走了。”陈季川穿上外套，笑道：“你和黎学霸有什么新情况记得知会我一声，我站你俩。”</p>

说完也不等顾禹谦反应，麻溜的就跑出去了。</p>

顾禹谦就坐在黎知晚身侧，并没有叫醒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因为酒气而泛红的面容。</p>

怎么会有人喝醉了也这么乖。</p>

没有耍酒疯，甚至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睡着了。</p>

乖的不像话。</p>

顾禹谦缓缓抬手，用食指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绯红的侧脸，有些发烫，软的很。</p>

他没忍住，又多戳了几下。</p>

这下直接把人戳醒了，黎知晚睁眼时，他的指尖还触碰在她脸上，见她睁眼，顾禹谦稍显慌乱的收回了手。</p>

酒精容易让人反应迟钝，黎知晚没有注意到他那些小动作，坐起身抚了下脸上的热气，环顾了一圈后，发现没有一个人，问道：“…结束了吗？”</p>

“嗯，他们都回家了。”</p>

黎知晚刚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就听到他说：“十一点了。”</p>

顾禹谦接着问她：“好点了吗？”</p>

其实黎知晚脑子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感觉飘飘忽忽的，但还是勉强说道：“好多了。”</p>

“以后喝不了酒，就别喝。”顾禹谦站起身看着她：“走，我送你回家。”</p>

“不用了。”黎知晚站起身将书包背上，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家吧。”</p>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独自回家太不安全。”顾禹谦顿了顿，佯装道，“你别多想，今天换成其他同学，我也会送的。”</p>

他迈步往外走，还不忘回头看黎知晚一眼，继续说：“还不跟上。”</p>

黎知晚跟上他的脚步，电梯下到一楼，她低声说了一句：“我想洗个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