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来参加工作的时候,和目下的新差人队伍,和那些正在如火如荼大建设的苦人群体,显得格格不入,相互的摩擦很大。
仅仅不到五日,高方平就接到了来自太多人的抱怨和投诉,包括王德旺都对这群人有很大意见。
裴炎成就更夸张了,听说他学习高方平的套路,已经和两个年轻的小官员打过架,把人家打伤了后,现在那几个都还公费躺在安济坊之内。
高方平鼻子大了压着嘴巴,只得亲自去看望受伤的官员。
看望了以后呢,高方平太熟悉这些小碰瓷党的伎俩了,明显不碍事的伤,他就是说头疼脚疼,腰疼,就是要住院,就是不出来做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啊,弄得高方平真想把老裴吊起来打死……
“升帐1
咚咚咚的大鼓声敲响了。
战时体制的升帐当然不是开玩笑的。大宋毕竟不是后世,所以一听鼓声的节奏,被打伤的那两碰瓷党也屁颠屁颠的跑来开会了。
这是一次全会,几乎所有的官员,差人头领,主要军官们都到场了。
鼓声停止后,全部人员齐备,高方平从侧面背负着手走上高堂,落座的时候全体大呼:“卑职等参见相爷1
北1京留守等同使相,和枢密使一个级别。此外北方都转运使更是个类似于相爷的职务,所以这么叫也没毛玻
“都别客气。”高方平微微摆手,坐下来之后抬起茶喝了一口。
紧跟着不等大家开口,高方平直接变身,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狗1日的就是不让本府清静,这个如火如荼的节骨眼上,就要有各种各样的乱子来骚扰本府思路。所以你们都别奇怪,今个叫你们来就是批斗。必须要再次统一战线,理顺思想观念问题。这个观念不换,本府就没把握度过这个危机时期。”
他声音太大了,口水都飞下来,溅射在一些人的脸上。
早就被调教乖了的原有官僚们都仿佛死了爹一样低着头。是的这群家伙目下被闲置了,拿着工资爱干啥干啥,开会就来,没会就在家搓麻将。主要职能就是作为垃圾桶、被高方平骂,俗称倒垃圾。
看老官僚们都被骂成孙子了,新的文青小资们也各种震惊。都听闻猪肉平难缠,此番算是领教了。
“关于批斗的具体内容,我现在讲一下,是关于这几个方面。”
高方平以比以往老梁爹还啰嗦的姿态,敲着桌子道:“这个第一方面是生活上的问题。我们有的官员自由散漫,吊儿郎当的。这说的好听是文青作风,说难听点文青是个蛋,你们不要以为本府是同进士出身,就会喜欢你们这套。这根本是没心没肺,战时体制下也毫不紧张,不严肃,不顾团队利益。大家在睡觉,我听说有些人他偏要弄群歌姬去夜宴,纵酒高歌。裴炎成说他们两句他们还不服气,说是他的自由。自由个蛋,本府麾下没有人权,不许自由。”
“然后呢,大家都起床投入生产去做事了。这些唱歌的,他又要去睡觉了。其他人在开会领悟精神,于战时为国服役。结果咱们有些官员,他嘻嘻哈哈的,一边喝酒一边写诗,经常为了几个风尘女子而触发悲痛心情,甚至会于公众场合‘见花落泪,望风伤感’。目下我国战开启,全民轰轰烈烈的实干苦干,而你们整天处于这样醉生梦死的幻想之中。”
高方平猛拍桌子道:“不要不承认,不要猜测是谁举报,本府都亲眼看到过不止一次。”
喝了口茶再道:“这个第二方面,这些家伙在工作中情绪忽高忽低。有兴趣则热情奔放,不感兴趣了,就垂头丧气,好高骛远,不肯埋头苦干,老想着自己高贵,想要过问诸多的领导事务,否则他就认为大才小用,做一事怨一事,这山望着那山高,大事你们做不了,小事呢,又不愿意去干,觉得掉价,觉得你们十年寒窗出人头地了,凭啥要去工地指挥百姓是吧?你们总是无计划,应付了事,遇到困难就撂挑子,不去研究克服,不顾国朝形势需要。”
再拍一下桌子,呵斥道:“妈的老子越说越恼火,真想把你们一群的吊起来,你们甚至比以往被闲置的那批贪官,更可恶1
以往那些被闲置的贪官算是被表扬了,于是他们纷纷嘴巴都笑歪,戏谑的看着这批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