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七心好,而是牧民不会算术。不论关七带来多少货物,基本都能轻易换走吐蕃人的所有剩余物资,剩余的物资多,关七带走的就多。
这是资本的理论,东西一多就掉价,一少就涨价。以往的关七甚至会根据情况,把自己所携带的物资烧掉一部分,在进部落。
关七知道做生意的关键在于,要让他们始终处于半饥渴的状态。否则下此来我还卖什么。用高方平的话说,这叫英特尔的挤牙膏理论。也叫饥饿营销。
今趟关七还带来了江州生产的牙粉,于是他就兼职牙医。忽悠吐蕃人开始重视牙齿。
牙齿到底能带来哪些问题关七知道个蛋,高方平都不知道。但是吐蕃人更不懂,这个时代又没人禁止欺骗性广告。忽悠吐蕃人对关七这头鲨鱼来说,真的不要太容易。
关七自诩是东西就卖得掉,就因他要卖什么的时候会造势,提前铺垫,把那个东西说的神乎其神。后世的传销,都用这一套成功忽悠开了民智的民众,所以关七忽悠这个时代的吐蕃人,真的没有难度。
这个丧心病狂的大鳄鱼,他能把在江州用两百个铜钱批发来的牙粉,换为一匹优质战马。这样的节操,就和2000年的传销集团把一套西服几万块卖给“下线会员”一样的下限。
是的,是真有这种人的。所以不能怪这个时代的吐蕃人用良马换一堆没用的牙粉。
只有马克思同志最终把这些问题给想明白了,同时老马有掐死这些人的冲动。但是有一大群人不信老马。
愚昧的吐蕃民众好奇的看着、只见关七亲手给一头摔断了腿的小马犊上甲板后,小马驹居然可以开始走路,牧民们一阵狂欢,纷纷拍手加好,更加有一个孩子直爽的道:“伟大的七爷是小马驹恩人,把它送给你吧。”
关七则把目光看向了小马驹它娘,那才是一头血统不错的好马呢,高方平的第五农场是战马地基,一定会为这匹亩马出大价格的哦……
关七说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该散伙了。
事实上这个部落的骨髓还没完全榨干,但关七有些扛不住了,那个容易勒男死人的吐蕃女汉子最近两天每天都来帐篷,再不走牧民没有榨干,关七觉得老子就先被榨干了。
于是在牧民们依依不舍的送行下,关七含泪辞别了这个部落,扬言还会再来的。走出很远之际,马队仍旧能听到吐蕃少女那近乎《青藏高原》的嘹亮歌声、再给马队送行呢。
慈不掌兵!换高方平来,小高就无法如同关七这样的坑人。良心过不去,所以这就是关七的用处。
行走丝路危险总是无处不在,会面临非常多的天灾人祸。
过了这山,那山更高。
在以前,过了刚刚那个部落后便有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强盗土匪为害,不过那只土匪在一年多前,被关七怂恿刚刚那个部落给干掉了。正是那些被关七忽悠得晕头转向的牧民,登上了马匹后就成为了战士,唱着征服就灭了土匪。关七给部落的报酬是夸奖:你们是伟大的战士,下次我还来。
“七爷果是丝路一霸,从江州带出来的破烂玩意,如今全变为了上等战马和皮货。长见识了。”手下武士头子嘿嘿笑道。
关七扭头看了看,当时从江州出来那货品丰富的商队,如今基本变为了轻装马队,皮货和棉麻都捆绑在马背上。心里也是一阵嘘嘘。
“七爷,是否该返回江州变现了,收获已经很丧心病狂。”武士头子问道。
“不,此番进大马士革,把高方平的这匹棉麻带进去。”关七淡淡的道。
“可那边并不缺少这些东西,那边的人也不如吐蕃人好忽悠,去了是劳民伤财,没利润。”武士头子不太明白。
关七道:“你不懂,并不是所有的走货,都需要变现为利润。每一个不相互路通的社会,都有自己严格的分工,物资是相对平衡的,需求也就会是‘被平衡的’。不是说他们有了最普通的棉麻后咱们就不能卖棉麻。此番是去通市场,建立品牌效应。等大船拿到后,正式的倾销会开始。不要以为他们比吐蕃人聪明到哪,我大船到岸后,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奸商的第一思维、绝不是提高生产技术,而是会争先恐后的不劳而获,来争取我的代理权,自那开始,他们会落入吐蕃部落间一样的形势,相互倾轧斗争就会开始。再也无心去提升自己作坊的效率,而改卖我的东西。“
“真正的利润来自于‘购买权’。江州的那个高方平把这叫做‘加盟费’。一但缴纳了加盟费,更会固化他们坐享其成的思维,于是原本应该进入他们作坊的原料,会进入我的大船,我船队回到江州时,原料会进入高方平的工厂,再变为更多的商品上船,如此周而复始。”
说到这里的时候关七眯起眼睛道:“你们总以为我关七最猥琐,其实玩这一套,当世无人能及高方平,我的许多东西是在江州时候找他学的,他很可怕。世界,兴许真的会因他而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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