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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江南东路最高治所转运司的大鼓敲响之际,但凡在江州的官员、将领,纷纷都在指定的时间内到堂了。
其余人列堂站立,作为尊敬,童贯在武将列首席,拥有一个座位。
是的允许他坐,但高方平兼任江州,就是江南东路的省长,帅司不能平起平坐,只能侧坐。如果高方平没有兼江州,那就是真正的平起平坐了。
人基本到齐了后,列在童贯身边、但凡隶属帅司的除了党世雄外,全部被高方平请了出去,不许列堂听会。
“你1此举导致童贯大怒,因为这显然是不信任帅司的举动。
高方平一改戾气深重的常态,微笑道:“童经略稍安勿躁,结束后,本堂会给你一个交代,一定会有相应的理由。”
童贯也只得泄气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抱拳道:“相公客气了,不交代也行,这在您的治权之内,我帅司有义务配合。”
太监的意思是老子很不爽,然而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你客气,只有算你狠了,不计较。
接着,高方平道:“童经略,本堂需要你帅司立即出兵,全员行动,江州城除了留下虎头营外不需要军队,全部打散,以都为独立的战斗单位,立即奔赴江南东路各地,进驻各州各县,监督厢军,与此同时保护大宋律。”
童贯被吓的一口茶水喷出来,愕然道:“莫不是已经反了?”
见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看着,童贯苦口婆心的道:“转运相公明见,你不要不信任他人,不要轻易的把军伍看做而戏,我童贯戎马半生,愣是没见过你这般用兵的人。你一言不合就要出兵,那些奸商不就是没卖粮食给你吗,犯得着这般作为?”
“你给我闭嘴。”高方平敲着桌子道:“先不要急于发表意见,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目下什么状况。”
童贯不禁大怒。
高方平拍桌子指着道:“你怒什么怒,我难道说错了,看你这般模样,我敢肯定前一刻钟你还在化妆,在修理你的假胡子,然而胡子有个卵用,就快起乱了你知道吗?你不会用兵我不怪你,但你要态度端正,我教你用兵,你就要学。”
全体官员尴尬的要死,妈的才客气了三秒钟,大魔王又嬉笑怒骂了,那是朝廷的经略使、皇帝的宠臣好吧,他一点不给面子,仿佛调教熊孩子似的,这真的好吗?
童贯都五十多岁了,被个嘴上无毛的黄口小儿这样对待,险些被气死,起身指着高方平少顷,最终拿起茶碗砸在地上,然后又继续坐着深呼吸。
我昏,这个太监居然懂得控制情绪?高方平一阵无语,故意激怒他,让他犯错从而暂时撸了他兵权的计划就此落空。
思考了顷刻,高方平就赖皮的道:“童经略,刚刚本官激动了,言辞上得罪了你,这里我先道歉。”
童贯却也不是很感冒,翻翻白银。
好在他总体还是大度的,没有如同其他太监一样做女人态用眼睛瞅人。
“童经略,我不是要动那些粮商,相反是要保护。”高方平道。
童贯不禁楞了鞥。
高方平接着道:“这个非常时期,要先尊敬他们的意志,不信任我高方平没问题,那他们就要信东路的其他官僚,以便暂时留在我东路之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