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安排妥当之后,梁红玉骑上了大黄狗,逃跑前吩咐道:“点火,让城头全部变为火海,烧毁拿不走的物资,城里十岁以上的孩子手持菜刀,农具,以及所能利用的一切东西,临时编入少年军编制,转入敌后分散,进行游击巷战,利用地形熟悉的优势,利用孩子身体灵巧的优势,九人一组,为一个战斗单位,战则九人一起行动。第一原则是保护自身活命,记住相公也说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要轻易的露面决战,遇到落单的,有把握的,就捅黑刀围攻杀死。时间,就是我们少年军的生命线,作战目的是,让他们不能顺利进行城内破坏和抢劫。”
辅兵孩子们一时有些无法理解,但好处是在少年学堂中,高方平专门反复的教少年军怎么在关键时刻记住并理解命令要点,于是经过了训练的少年军,基本了解了小萝莉的诡异思路,而又有少年军的骨干指挥小辅兵,不敢说全盘无问题。不过有斗志的情况下,适合的战术一但被贯彻执行,便能大幅的增加孩子们的存活率,以及大幅减少贼兵破城之后的破坏力,是可以肯定的。
最终结果是什么,梁红玉那么小她又怎么知道,她甚至萌到了不会恐惧的地步,她只是崇拜和信任小高相公,觉得依据相公的兵法作战,就会最终取得胜利。
“点火,撤退1
梁红玉率先逃走了,少年军有序的和小辅兵一起撤退下城墙,最后一批压后的人在贼兵上城前点火,城墙变为一边大雨中的火海。
之后,全部撤退得干干净净,全部转入敌后,少年们分散了,手持锅盖,扫帚,以及能捅死人的竹片,菜刀,砍刀什么的,他们熟悉郓城地形,很阴险的隐藏着,准备采用巷战地道战的方式,和贼兵决战。
他们的偶像小虎头说了,又说是相公说的,一但战损超过五成,不管什么部队也要溃散,那就是胜利的时刻……
梁山军眼看上城了,却又退下去了一些,因为上面的小孩跑光了,还忽然起了大火。吃过这些小鬼的大亏和苦头,当下士气又极度的不足,梁山军现在顾忌太多了,简直一步一谨慎,吴用和阮小七等头目再催促也没什么用……
借助大雨和大风的掩护,能见度很低。
如同野狼一般奸诈的刘光世所部,达到郓城外围埋伏观察已经有一阵子了。
郓城出现了诡异的状况,所以老奸巨猾之处不输高方平的刘光世下令停止前进,埋伏,然后不停的派斥候打探消息,关注着郓城状况。
“将军,如今这边唱的又是哪处?为何郓城不见成年人,是一群孩子在城墙守护,并且诡计百出,斗志昂扬,还有那些攻城的又是何方人士?”一个手下军官问道。
“你问我,老子问谁去?”刘光世道,“然而老子们不需要知道全部,只要知道攻打城池即是造反。总不能让我相信,城外的那群乌合之众是勤王部队,而郓城已经被一群孩子攻陷占领了吧?”
“这是他高方平的地盘,他的事我等是否要介入?”手下军官道。
“当然介入,妈的遇到造反而我等身为军人坐视不理,你以为高方平对这样的事会手软,陈留县被斩近百个军官你以为是传言?妈的我等总数也只是九十九人,难道够高方平这个小魔王杀?”刘光世骂道。
“那为何将军始终不参与,仍由那群孩子伤亡?”手下军官的问道。
刘光世非常机智的道:“总要有人死的,作为军人,我的责任不是同情孩童,是要捕捉最佳作战时机,尽量减少我部伤亡并获得胜利。妈的你没见贼兵人多势众吗?我等只有不到百骑,若不让那些小屁孩消磨贼兵的锐气,怎么打?”
既然决定了要打,这些西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猥琐份子是不会害怕,全部握紧刀跃跃欲试。
一个手下军官跺脚催促道:“将军,老子们应该冲了,斥候的最新消息,贼兵已经开始上城了,时不我待1
“时不我待个蛋,继续等。传我命令,不动声色退后三百步,进入最佳的骑兵突袭距离。根据斥候探报,贼兵战损已过三层,现在人数目测在六百五之间,我刘光世不打没把握的战。一但出击,务求减少我部伤亡,以及最大战果。所以需要再等一些贼兵进入郓城之内,然后我等猝不及防的利用骑兵优势,一举击溃城外敌人。”刘光世恶狠狠的道。
心腹手下感叹道:“太猥琐了,将军你这是还要让城内的孩子牺牲啊?”
“总会有人死的,别低估那群小孩,看他们守城时候有模有样,想来,士气低落的少量贼兵入城,对他们的伤害是有限的,而一但我等击溃城外敌人,则此战可定。”
刘光世说完后,下令队部后退,一退再退。
骑兵的优势就是冲击力,而马需要热身,那么达到最大速度需要一个过程,讲的是一鼓作气。如果战术得当,一但骑兵进入最强的冲锋高1潮部分,对方贼兵又没有拒马阵和步人甲,那就基本是被屠杀的命运了,会比小孩子对抗壮汉还凄惨的多。
主要刘光世继续了他父亲刘延庆的猥琐,有点类似于高俅的奸诈,务求最安全的打法,最佳的杀敌效果。小刘就是一个战争流氓,乃是战场中最不会吃亏的一种小狐狸。
若是换毕世静在此的话,早在梁山军战损过两层的时候恐怕就会突袭了,一百骑兵出其不意的打毫无素质、毫无装备、士气低落的七百贼兵的话,那是打得赢的,只是看主将敢不敢打而已。
西军的战斗素质不用怀疑的,只是说主将决定部队气质,所以刘光世的这个百人队,猥琐程度简直和高方平有一拼……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