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啊，你养了个好女儿啊，读书的不仅不花钱，还给你们倒赚，唉，不想到我家那臭丫头/小子，成绩一塌糊涂……”</p>

“这有啥难的，我让那丫头给他/她补补。”</p>

顾明海想起那个永远低着头，唯唯诺诺，瘦不拉几的臭丫头，第一次觉得赚了，当即拍板定下。</p>

可顾小小繁重的课业，密集的大赛小赛，还要做家务做家务。</p>

顾家搬进500多平米三层楼的大别墅后，就只请了一个保姆，一个司机，加上顾小小。</p>

一丁点儿没做好，刘明华不是掐，就是骂，只要顾小小在家，从不落下。</p>

……</p>

张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顾小小有什么需要。</p>

再次过来时，发现顾小小竟然坐起来了，像抽走了魂魄，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呼吸很微弱。</p>

“小姐？醒醒，你醒醒啊……”</p>

张来来反复推搡，呼喊都无济于事，吓得手耙腿软。</p>

“爸爸，爸……快，快给顾主任打电话，小姐又晕了！”</p>

张来来慌乱地大声喊着，把顾小小抱拽到轮椅上，推起就向楼下跑。</p>

张老爹也顾不得做美食了，围裙和袖套都顾不上脱，抓起车钥匙，边跑边应：</p>

“好好好，走走走，咋回事？回来那会儿不都还好好的嘛。”</p>

还是那间病房里，很久没露面的乔老爷子和乔院长都来了。</p>

“妹妹，你快醒醒。”</p>

顾彦辰把脉的手不停哆嗦，祁老一把拉开，手搭在顾小小手腕上，好半天，才嘶了一声，眉头紧皱。</p>

“急火攻心！”</p>

祁老苦思不得顾小小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会生这么大气。</p>

面对终身残疾这么大，她都没难过几天，就天天做白日梦，还有机会站起来。</p>

这么乐观又心大的丫头，还有啥事情能刺激到她？</p>

祁老平常一直都像公园里下棋，打太极的老爷子，慈眉善目，没有一点存在感。</p>

这会儿眼睛一棱，逼视着张来来，沉声喝问：</p>

“小张，这丫头今天谁来刺激她了？”</p>

张来来如实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情况，和平日里似乎没什么两样，也没接触什么人。</p>

掐人中，扎针……各种检查都轮了一遍，顾小小依然没有醒来，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只有非常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p>

仿佛又回到了刚进医院后不久的原点。</p>

……</p>

昏迷中的顾小小，像个旁观者看了一遍从她被领养，到逃离南城的种种。</p>

【呵呵呵，那时候，我人微言轻，不得不装懦弱，面对打压不敢大张旗鼓去澄清。】</p>

【面对如潮的脏水，谣言，我他喵的就像一条臭虫在臭水沟里不停挣扎。】</p>

【那些霸凌者有钱有势，老师和学校管理层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可能流失的穷鬼去得罪权贵。</p>

他们随便一个人就能像踩只蚂蚁似的，一脚碾死老子。】</p>

没有人撑伞的孩子，要么练成铜墙铁壁，自己撑伞，要么就撕坏别人的伞一起淋雨。</p>

【呵呵呵，这个主意不错喔。】</p>

顾彦辰坐在床前，终于听到了顾小小那超有辨识度的哔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