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鱼背着手望着远去的一人一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
蔓蔓一大早起来,看着还在院子里的月车,“大福你说他没有恶意,怎么赖在我家都几个月了还不走?”
月车五感敏锐,只要在村里就感觉有人监视自己,但是却一直没发现是何人,整个村子里加起来也就几个习武之人,而且不是在伽庄就是跟伽庄有关,但是为什么睡觉都感觉有人看着自己?
月车跟着自家主子也算是见多识广,又因为自身职位的特殊性常年在外行走,奇怪的事多了,反倒冷静平和以待,还好自己也不是要做什么杀人越货见不得人的事。
大福把自己数据合成了一个蓝风冠鸠,正啄着翅膀玩,“反正没感觉到恶意,对于捉摸不透的人,蔓蔓我建议你直接问。”
蔓蔓也觉得有道理,用完早饭自己把碗清洗干净整齐的放在柜子里,跨过院子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各种木块、木屑,“月车叔叔,你有妻子吗?”
月车突然被噎住,“蔓蔓怎么突然这么问。”
蔓蔓背着小手晃着脑袋,“我猜你肯定没娶妻,不然怎么一点都不想家呢。”
月车恍然,“蔓蔓是嫌弃叔叔了呀1
余长斯笑着偏袒,“我家蔓蔓可没说哈,而且你在咱家待的够久了,你在,我娘和媳妇做什么饭都得思考一下。”
打磨着手上的榫卯,一点都不见外的问着给自家帮忙的月车,“你不是说磨坊造好了就走?”
王氏最欢迎月车了,人长得精神还勤快,主要是吃住人家给了钱呀,挎着篮子从后院菜地回来,“小车呀,你别理他们,大娘欢迎你,这是我的家,你只管住着。”瞪了一眼余长斯,“我看谁敢撵你1
月车昨儿已经把信送了出去,只是怕主子还有其他吩咐所以想再等等,厚着脸皮,“嗳”了一声,得意的看着蔓蔓,“丫头,叔叔打算再玩几天,都说这黄金山有宝,我都还没寻着呢。”
蔓蔓知道月车说的是什么,黄金城让大景甚至异族都知晓的宝物,不就是黄金树嘛,不过虽然黄金山绵延了黄金城几个郡县,但是想要找到黄金树,搁自己爷爷的话就是,“那得有缘人不可1
蔓蔓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让子鱼陪着自己上山,让大福扫描了方圆几十里都没找到,最后泄气而归。
蔓蔓钻到自己的工作位,把纸笔、一应工具摆好,边测试变写写画画,“那你肯定找不到。”
月车好奇的看着蔓蔓的这些工具,精致小巧,上面还有看不懂的字符,材质不像铁也不是铜,“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
蔓蔓肯定不能说大福,“仙姑婆婆她都没在黄金山看到过,只有黄金城当年圣树寿诞才见到活的黄金树。”
“哦,我也听说了,”车长望着余长斯,“长斯你不是说见过黄金树吗?”
余长斯在蔓蔓出生前虽然胆子也大,但是也没有做什么让自己自豪的事,这一辈子余长斯觉得自己最有勇气的事,就是参加了上一次扶桑圣会和去南边应征。
“嗯,不过当时各地五湖四海的人齐聚,橙卫军和护木人都看的很严,普通人都不能深入,只能远远的跪拜,不过~”
余长斯得意一笑,觉得自己十几年的运气都用在了当时,“我抽中了黄金树种,得以进入尘道看到了圣树的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