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虎看着林弦，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p>

他不再过多言语，只是拉着林弦的胳膊，随后一只脚抬起，狠狠地踹在山崎秀中的脑袋上。</p>

“说！”</p>

“除你俩之外，你们的团伙还有谁？”</p>

“他们都在何处？”</p>

山崎秀中的身体发抖。</p>

“我说实话，你能让我身上的这份撕心裂肺的痛苦减轻吗？”</p>

任虎没说话。</p>

只是倒提起那把“蝎蛰蛇咬”小刀。</p>

又狠狠刺了山崎秀中，几十刀。</p>

山崎秀中，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p>

他的魂魄，更紫了。</p>

他的眼角，落下豆子大小的血泪。</p>

“我说！”</p>

“我们原本有十几个人。”</p>

“这些年，被金陵的城隍，杀的就剩下六个。”</p>

“六头厉鬼！”</p>

“分成两个小队。”</p>

“我，山崎秀中，我身边的鹤田一郎，还有福山三谷；属于二队！”</p>

“我们日常的活动范围，在乌衣巷……”</p>

“鹤田一郎，在乌衣巷附近，开了一家居酒屋，生意一直很好。”</p>

“我们有时候，就从居酒屋的客人中，选择我们的下手目标。”</p>

“说实话……我们仨，在金陵的这些年，对活人下手时，手段算是温柔的，就算要以厉鬼的手段杀人，也大多是伪造成意外事故，或者干脆对命不久矣的病人或者老人下手。”</p>

“一队，一队的那仨，手段比我们狠辣多了。”</p>

“一队的那仨，木村阳太；佐藤慎太郎；高桥隼人……才是真正的恶魔。”</p>

“他们挑健康的活人下手啊他们……”</p>

“什么车祸，失火，或者某个原本健康的活人，忽然精神失常，虐杀他人……这都是他们的手段。”</p>

“在他们眼里，战争才是真的还没结束。他们依然以军人自称。保持着行军时的行事风格，甚至不怎么愿意来居酒屋和我们聚会。”</p>

但山崎的话音未落。</p>

任虎忽然倒替起手中的赤红小刀，刺进山崎秀中的嘴里！</p>

一刀还不够，他接连刺了几十刀。</p>

山崎秀中发出痛苦的惨嚎。</p>

“为什么？”</p>

“到底为什么？”</p>

任虎则冷漠的转过头，看着林弦。</p>

“看……他这就是在撒谎！”</p>

“眼神空洞，眼珠子向上撇，并且把自己完全摘了出去，肯定就是撒谎。”</p>

“这群鬼子都这样。”</p>

“嘴上叫着忠诚，喊着武士精神，其实卖友求荣，推诿责任……想要让他们说真话，就得让疼！”</p>

林弦眨巴了几下眼。</p>

“就按照这个方法吗？”</p>

“那如果判断错误了怎么办？”</p>

任虎歪了歪头。</p>

又提刀刺了山崎秀中十几刀。</p>

“错误就错误了呗！”</p>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会被冤枉的鬼子！一个鬼子，都不值得同情。”</p>

“当然……曾经也有过误杀的。”</p>

“秦飞，我们游击队里，少有的知识分子，是战士，也是战地记者，当年，被鬼子的暴行刺激的精神失常，杀死了投降的，愿意为我们游击队伤员，做手术，救人的倭寇医生。”</p>

“秦飞，当年在鬼子驻扎过的村子里发现了锅里煮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老乡的小孩，一个是他的好友军区锄奸部部长的孩子，孩子的母亲被侮辱后，不着寸缕的死在大锅旁边。秦飞杀死鬼子医生后，被部队处分关押，一天晚上，他跑了出去，掉进河里淹死了……那个年代没有精神病这种说法，又过了几年，部队才撤销了秦飞的处分，为他平反……”</p>

“真的，说实话，我能理解他，特别理解他！”</p>

任虎一边说着，一边又刺了山崎秀中几十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