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1137.被他人肯定 理解的存在</p>
在切嗣的魔弹被魔术干涉的场合,子弹中“起源”产生的影响会严重地反馈到术者的魔术回路上。</p>
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的话,切嗣的子弹就是一滴水。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会怎么样——因为回线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p>
和那一样,使得魔术回路“短路”,就是切嗣礼装的恐怖效果。</p>
如果想要避免切嗣的魔弹造成损害,就要不依靠任何魔术,只使用物理手段防御子弹。针对这一点,切嗣使用点30—06SpringField弹可以说是一个恶辣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能够完全防御住这种狩猎来福枪专用子弹的防具。那是以穿透力见长的弹种。只要不乘坐装甲车的话,就绝对无法避免负伤的。</p>
仅仅一发。只是那样就已经足够。切嗣敢于选择不适合实战的Thompson·tender这把枪作为自己的礼装,就是为了将其作为具有最大物理性破坏能力的手枪来携带使用的。</p>
在爱枪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机,将长长的枪身像甩掉血迹似的朝下甩动。空弹壳顺势从折叠构造的弹仓中弹向虚空。带着淡淡的硝烟残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p>
切嗣对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p>
切嗣魔弹的杀伤力大小,取决于命中目标的瞬间,目标激活了多少魔术回路。因为破坏术者身体的是术者自身的魔力。在这一点上,对于凯奈斯是绝对致命的。因为他不断被挑衅而发挥出极限的魔力,使切嗣获得了所期待的最高结果。</p>
就算是如此威猛的月灵髓液。如果术者的魔力中断也就到此为止了。凯奈斯倒伏在恢复原本液态撒满地板的水银之海中,身体微微痉挛着。曾经的罗德.艾卢美罗伊现在也变得像婴儿一样无害。现在他的身体不要说拥有作为魔术师的力量,就连正常人的机能都未必剩下。</p>
虽然丢下不管他迟早也会毙命。不过切嗣的原则是对倒下的敌人确实地给予最后一击。他将还有子弹的卡利科切换到点射,朝着已经形同活死人的凯奈斯走去。在极近距离对其头部开上一枪。这样争夺圣杯的七组之中就有一组脱落了。</p>
但是那时,切嗣感觉到有股庞大魔力气息正在逼近,皱起了眉头。</p>
切嗣毫无迟疑的立刻举起卡利科瞄准。朝倒下的凯奈斯连续射击。不过子弹在虚空中迸发出火花,向四面八方弹开消失了。使出无法看清快速动作的,是赤与黄的双枪。</p>
面对在庇护凯奈斯的位置实体化的ncer,切嗣只得咂舌。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敌人的Servant所阻止,这实在是无法预料。</p>
本来,切嗣从凯奈斯单身进城这件事上,以为Saber拖住了ncer。可是这么一来,枪兵是如何突破骑士王的呢?如果Saber战败的话,切嗣也应该会确认魔力的供给方消失的。可是切嗣的魔力依然被在某处的Saber切实地吸收着。他的Servant毫无疑问还健在。…。。</p>
那么.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只能认为是Saber主动为ncer让开了道路。</p>
ncer用冰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切嗣。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抱起凯奈斯的身体。切嗣并未对咋看之下毫无防备的举措贸然出手。子弹对Servant毫无用处的事情,刚刚才被证实过了。</p>
“——现在在这里将你刺穿是多么容易,你应该明白吧?Saber的Master。”</p>
对ncer来说,如果没有Saber刚才说过的话语,应该很难看出眼前这个不像魔术师的男人才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吧。但是他知道主人凯奈斯的实力。既然是能够打破罗德.艾卢美罗伊魔术的高手,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p>
但是——不,正因为如此。ncer的枪尖才没有指向切嗣。</p>
“不会让你杀死我的Master。我也不会杀死Saber的Master。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p>
“……”</p>
是这么一回事吗——切嗣再次对自己和契约的Servant之间的相性相悖而叹息。</p>
“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p>
ncer话中带着冷冷的讽刺告诉着切嗣,然后就抱着凯奈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p>
切嗣没有愚蠢到会去追击。正如ncer所说,那完全是自杀行为。既然现在Saber不在这里,切嗣也就没有办法。</p>
不.就算Saber就在身边,切嗣会把事情托付给她吗?</p>
虽然那个ncer的英灵迪卢木多也是相当老实的家伙,不过Saber那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愚蠢骑士道精神,则完全超过了切嗣的理解范围。</p>
大概,她脑袋里深信不疑地认为ncer决不会杀死切嗣吧。觉得她完全不正常。骑士王居然会允许将自己的Master独自暴露在敌人的Servant面前。如果ncer失言的话,那时她的圣杯战争就到此结束。就算那个枪兵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凯奈斯还有意识的话。应该会用令咒强制他吧。她难道连那种程度的可能性都没想到吗?</p>
切嗣适当地发着愣,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p>
多么讽刺啊。单方面和敌人的Servant结下愚蠢透顶的信赖关系和自己的Master却隔阂深重的英灵。就算以最优秀的能力而自豪,但有这么难以驱使的棋子吗?</p>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慎重地选择自己的Servant——切嗣到现在才一边痛感到此事的失败,一边和叹息一起吐出紫烟。</p>
············</p>
“——女人,问你一个问题。”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p>
作为她护卫的黑发女人,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了。</p>
“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p>
“……”</p>
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兹贝伦的霍姆克鲁斯,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p>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p>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p>
有一点绮礼已经看穿了。</p>
无论怎么找,这霍姆克鲁斯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她不是Servant的Master。现在这过于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Master会做的。</p>
那样的话,真相就和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果然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p>
好了,这里问题就来了。</p>
如果是切嗣命令两人袭击绮礼的话一一略过。单纯只是对绮礼过低评价了。对女人们来说,以自己为对手实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这样而已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