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悄冷霜飘夜,一事飞传震九州。
漫天繁星渐渐隐去,一轮清月慢慢西沉。
忽然天边有鱼肚白露出,东方朝霞宛如燃烧的烈火,旭日终于东升,洒下金光万道。
天,亮了!
这一夜无数的事,发生过了。
皇宫之中,小宫殿小院。
韩跃负手立在小院之中,忽然仰天一声清啸,手足挥拳舞动,打出阵阵风声。
昨夜爽了一波,今晨觉得浑身是劲,古人老话说得好,小闺女就是补元气。
这话一点没错,不信你去问问那些第一次跟小闺女行房的汉子,哪一个第二天起来不是血气喷张?
身上有劲,心理却有些尴尬,不管如何总归是睡了自己弟媳妇,虽然睡的时候舒坦刺激,但是睡完提上裤子难免头皮发麻。
“咋跟人家老爹交代啊?咋跟人家李承乾补偿啊?”
韩跃脸上一阵烦闷,直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对于侯君集来说,他属于没名没分睡了人家闺女,对于李承乾来说,他属于一枪撂倒睡了人家媳妇。
大哥睡弟媳妇跟老公公睡儿媳妇一样难听,偏偏这种事在古代还不少,老百姓专门发明了一个词汇,称呼这种事叫做扒灰。
“扒灰,想不到我韩跃也成了老扒灰……”
他脸色十分难看,心里越发感觉别扭。
男人若是心里不舒服,要么破罐子破摔继续浪,要么奋发图强找个事情转移心情。韩跃觉得自己属于后者,所以他用练武来消散心中的尴尬。
一大清早起床,先打了一套普通军拳,接着满院子发飙乱蹦,这是疯狂修炼轻功,然而还是无法抒发郁结。
最后他挥手折断一根树枝,然后以树枝当剑,体内百年内力鼓荡,二十三层战神图录疯狂运行,手中施展出大五行神剑,一招一式剑气纵横。
此际乃是大唐贞观五年一月,正值冬末春初,虽然是冬末春初,但是距离春节还有十天。虽然是冬末春初,但是关陇之地依然天寒。
东方旭日升起,然而院子里照样还有白露霜花。
韩跃手中剑招不断施展,渐渐变得玄奥古拙起来,体**力宛如长江大河,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战神图录直接突破二十四层,大五行神剑也练成第七招。
一时之间,双双突破,小院之中气浪翻转,吹得风霜枯树狂遥
韩跃只觉胸闷烦闷尽去,忍不住长啸一声,心中激扬振奋难耐,仰天大喝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我欲破俗谁敢管,天下江山万古休1
“好1
小宫殿里突然响起一声脆呼,但见俏脸潮红的侯海棠扶门而立,脸上带着崇拜和欢喜,高声赞道:“大哥好威武的剑,口中好威武的诗……”
一声大哥,韩跃脚下顿时一个趔趄。
刚刚浑身的英雄霸气陡然消失,仿佛刚刚憋气就被人一刀捅破的河豚。
便在这时,院门口突然嗷嗷一声大叫,但见一员大将猛然窜进院中。
这人正是大将军侯君集,他仰天狰狞一笑,忽然跳过来一把抓住韩跃,黑着脸责问道:“殿下,吾家小女为何在此?小女身穿贴身小衣,殿下你又待如何解释?”
韩跃头皮更加发麻!
若是搁在往常来说还好,他是西府赵王,而且是第一王爵,他的身份勉强算是君,而侯君集再厉害也只是臣。
君臣身份不同,侯君集压根不敢失礼。
但是现在不行了!
昨晚刚睡了人家闺女,而且还是扒灰睡的,这种事情走到哪里底气都不硬,侯君集的身份已经从臣子变成了岳父。
不过韩跃也不是白给的人物,早年穿越之前是个混混,也曾遇到过这种经历,他使劲甩开侯君集双手,然后抱着膀子冷冷一笑,这才道:“睡都睡了,候大将军你想怎样?”
侯君集微微一呆。
他这大半夜其实也天人交战,但有一点退路也不会来堵门,可惜李世民逼迫太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
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所有可能,但他就是没想到韩跃竟然会耍赖。
韩跃继续道:“海棠为什么在此你,难道大将军真的不知?您昨夜苦苦哀求父皇母后,结果父皇母后为了保你只能设计谋我。哼,真要严格说起来的话,我才是损失最重的人……”
他是彻底不要脸了,眼下这种情况要脸没法解决。既然不能选择讲理,那只好先用混混手段蒙混过关。
侯君集果然被他不要脸的手段镇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说…你竟然说你才是损失最重的人?”
“是啊,我才是损失最重的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