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看他一眼,淡淡道:“尔等放心,这次确有要事,我们乃是奉命押送几个人过来,要把她们投进大理寺的天牢。”
“原来是送犯人……1几个衙役长舒一口气,目光下意识看向马车。
能打入天牢的都是重犯,这辈子几乎没有出头之日,衙役们的语气不知不觉就变得高冷一些,其中一人略微有些装逼,施施然道:“不知两位爷押送的是什么犯人呐?需不需要小人先去取几幅枷锁给带上?”
“你说什么?给犯人戴枷锁?”程处默眉头一竖,李冲冷哼一声,两人心里本就窝着火,抬手便要打人。
便在这时,马车门帘忽然一抄,里面慢慢走出四个少女。虽是少女,却都盘着头发,显然已是结了婚的妇子。
领头一个女子相貌略微普通,后面三个却不同,堪称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几个衙役有些发呆,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这种风华绝代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犯人,尤其那个一脸英气的女人,貌似是罗家出了名的女将军。
只见领头的女子屈膝一礼,声音柔柔道:“泾阳侯正妻田豆豆谨受相公之命,携带平妻罗静儿,平妻唐瑶,平妻韩笑,共有犯妇四人,特此前来投案。劳烦几位大人拿来枷锁,我们可以带上。”
噗通——
一声脆响,那个装逼的衙役瞬间就跪了。
俺滴老娘,这是要塌天啊!
泾阳侯的妻子来投案,这种事怎么被咱碰上了?我还吹牛要拿枷锁锁她们,这不是找死么……
他猛然提起手掌,对着自己狠狠抽了一个嘴巴子。
哄哄——
远处响起一阵哗然,那些围观的老百姓满脸惊愕,面面相觑道:“我没听错吧?这几个女子是泾阳侯的妻子?她们要来投案?”
韩跃虽然出关而去,但是他在长安的名头却更加响了,当初那个烂泥出身的混混,如今已成了百姓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泾阳侯的妻子来投案,凭什么啊,难道犯了啥大错不成,非得要来大理寺,还自求要进天牢……
这话,那几个头皮发麻的衙役也想问。
……
……
一番风云长安动,挑动门阀朝堂惊。
大事件,果然是大事件。
泾阳侯之妻罗静儿偷盗兵符私调大军,事后千里迢迢投案自首,与其同来者还有正妻田豆豆,平妻唐瑶,平妻韩笑。
除了最后一个平妻回归新罗,泾阳侯的家眷差点被一锅端。
帝都没有秘密,长安藏不住消息,短短半日时间,无数目光汇聚大理寺而来,无数有心人开始上蹿下跳。
太子东宫——
砰!
李承乾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语带颤抖道:“孤王刚才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那韩跃之妻真的偷盗虎符?”
下面跪着的人连连点头,郑重道:“太子殿下没有听错,罗静儿确实偷了虎符,如今她们四个女子已经被押进大理寺,听说是裴矩大人亲自出面办理的手续1
“哈哈哈,好得很,此乃天助我也1李承乾仰天长笑,目光射出浓浓杀机……
太原王氏后院。
王珪手抚长须,沉吟道:“今次之事,可顺势而为,广聚世家之力在朝堂上发威,一举将泾阳侯拿下,即使弄他不死,也要把他打入尘埃,让其再无出头之日……”
魏王府邸之中——
李泰目光爆闪,一日之间连发无数书信,广招儒门学士入府相商,世事若隐秘,必不见天光,也不知这位魏王爷和儒门士子商量了什么。
整个长安,都被豆豆等人投案的事情挑动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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