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泠晚来到前厅用膳,与钱伯边吃边聊。</p>
“钱伯,我今晚去看了场比赛。”</p>
“什么比赛啊?”钱伯兴致盎然。</p>
“咱们以前俊都不是每年有场比武么,叫俊都演武。”</p>
“啊,老朽看过,今天有什么出彩的吗?”</p>
“现在改名叫人兵斗,就是拿着人兵上去比试。”</p>
钱伯听了眼睛瞪得大大。“哎呀!那多危险啊!”</p>
泠晚摇了摇头。“明施院的在,不碍事。”</p>
“哦,哦。”钱伯听了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p>
“所以老爷这身血是?”</p>
“与人比试,不小心伤着别人了。”</p>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p>
钱伯听了后,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眉头也缓缓地舒展开来。</p>
“今年比赛,不记点数了,赢的人就一直在场上和人打。”</p>
钱伯疑惑。“这是什么规则?不累的么?”</p>
泠晚解释道:“所以才有意思,赢的人要不然被人打下去,要不然自己认输下去,要赢七场才能夺魁。”</p>
钱伯还是疑惑。“老朽还是没懂,往年不都是分组比,然后算点数么?”</p>
泠晚继续解疑。“就是只有首魁,将身份牌扔到夺魁球里,夺魁球吐出谁的身份牌,谁就上场。”</p>
“谁赢了,谁守擂,输家下场,接着夺魁球又吐出身份牌,选中的人就上场。”</p>
“如果是平局,或是输掉的人,只能等场上再比四回以后,才有机会上场。”</p>
随后泠晚拿起桌上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下去,继续说道。</p>
“简单来说,只有拿下七局的胜者才能夺魁,如果有谁连胜七局,其他人也就没机会了。”</p>
钱伯了然。“哦,哦!老朽明白了。”</p>
泠晚说完喝完杯中茶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也给钱伯倒了一杯,递了上去。</p>
“今日钱伯在家,可有何趣事。”</p>
钱伯接过茶杯放下,对着泠晚说道:“老爷还记得咱对街阳光苑里的刘姨么?”</p>
泠晚想了想。“是上次你说的,丢了只老母鸡,坐在院前连哭带骂了一天的刘姨?”</p>
钱伯点了点头。“对的,就是她,她家那只老母鸡,下蛋可勤快了,每天都要下三个蛋,所以她才那么伤心。”</p>
“后来怎样了?”</p>
“偷鸡的是熟人,于心不忍,看见刘姨哭得这么伤心,就买了只鸡又放回去,你猜怎么着?”</p>
“怎么了?”</p>
“买来的鸡有鸡瘟,给刘姨家的鸡全部染病病死了,本来一窝鸡,现在好了,一只都没有了。”</p>
泠晚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觉得有些失礼,又闭上了嘴。</p>
“第二天刘姨看到这景象,哭得更惨了。”</p>
“后来呢?”</p>
“后来偷她家鸡的那人,又买了一窝鸡给偷偷放了回去,偷鸡的就是他们院儿里的胡老三,本来当时只是嘴馋偷只鸡来吃,后面见刘姨反应那么大,买了只鸡送回去哪想那只鸡有鸡瘟。”</p>
“哈哈,甚是有趣。”</p>
饭桌上两人边吃边聊,泠晚将所见所闻说与钱伯听,钱伯又将近来街坊八卦说与泠晚听,一老一少相谈甚欢,气氛其乐融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