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出了校门便往东拐,因为他昨天来的时候,发现那条街对面有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便想到那里瞅瞅。
路过昨天的拉面馆,陈念本想吃碗拉面,但寻思吃个早餐就要花七块钱顿时感觉有点小贵,便只好作罢。
出了这条街发现有个打烧饼的,正好买俩烧饼垫垫。
“姐,拿俩烧饼。”
打烧饼的是个四十左右的大姐,虽说比陈念大了不少,但喊姨陈念总感觉太别扭,只好喊姐了。
“好嘞,马上就好了。”
张桂芝系了个围裙,面部略显憔悴,但看到陈念之后依旧同往常一样乐呵呵的。
因为刚出摊,第一炉烧饼还没有打好,陈念也只好在原地等一小会。
“对了姐,街边那个工地是建什么的呀?”
陈念随口问道,顺便打探一下情况。
“好像是建的小区,都快半年了,每天‘叮叮当当’的,之前天天都干到晚上十多点。”
张桂兰回了一句,工地隔音不好,施工的声音在这都能听见,噪音太大。
之前因为这事周围的街坊邻居还去工地闹过,最后工地答应中午和晚上休息时间不干,这才作罢。
“哦哦,里面的工人多么?”
“多吧,工地里挺多人来买我的烧饼,具体多少咱也不知道。”
“哦哦,这样呀,那姐咱家打烧饼挣钱吗?”
“挣啥钱呀,都是辛苦钱,得亏离学校不远,学生也爱吃,开学的这几个月每天也能挣点,这不,你们刚开学我就早早来摆摊了。”
张桂兰见陈念爱说,长得又秀气,一时也打开了话匣子。
平时也有许多学生来她这买烧饼,但基本上没有像陈念那么早的,大多都是中午或者下午来。
毕竟都是大学生嘛,没课的时候都是一觉睡到中午。
“那大哥呢?他是干啥的呀?”
陈念口中问的大哥自然是指张桂兰的老公。
“我家那口子呀给人家送货,也挣不了几个钱,平时一有空就拿个破杆子去钓鱼,你看,今天没活,天还没亮呢就拿个破杆子出去了。”
说到最后张桂兰叹了一口气。
在她看来,钓鱼就是不务正业,但自家男人就这么点爱好,她也不好说什么。
总比赌博打牌强。
“钓鱼?在哪钓呀,人多吗?”
陈念来了兴趣。
“之前工地往南头那边有个鱼塘,我家那口子就跟着隔壁街的那几个人偷摸去那钓鱼,到最后去的人越来越多,人家鱼塘都快被钓黄了。”
“最后人家不得已贴个告示,还在那转悠了几天,我家那口子也觉得对不住人家,从此便不在去了。”
“最后每一次想钓鱼就得骑个电动车跑去县东边大河那,不过跑的太远,去的次数也少了,今天难得休息一天,又跑过去了。”
张桂兰仿佛倒豆子似的,边翻着烧饼边和陈念叙述。
“行了小伙子,给你拿俩烤的最焦的。”
张桂兰用塑料袋给陈念包了两个芝麻最多,烤的最焦的烧饼。
“谢谢姐,那你先忙吧,我去溜达溜达。”
陈念接过两个烧饼,递上两块钱,道了一声谢。
看着手里的烧饼陈念感慨万千,之前的烧饼又酥又脆,芝麻又多,还卖一块钱。
现在呀,什么的东西都涨价了。
人情世故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