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白。”
秦帆深吸一口气。前面的一系列战役都不如这场政治上的博弈重要啊,只有朝廷承认,蜀中官民认可,自己才能坐稳益州之主的位置。不然,又成了董卓第二,受到唾弃与讨伐。
千万要小心应付!
天已大亮。
秦帆领着梁州入蜀的一众文武,以祭拜刘焉的名义,前往益州州牧府。
州牧府前,一众益州官吏已经在此恭候了。
有的官吏铁青着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有的官吏满脸无所谓,完全是来看热闹的。
有的官吏时而摇头,时而叹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之,众生百态,此时尽显,也一一落到了暗处探子们的眼中。
秦帆见时机差不多了,准备吩咐大戏上演,刚一抬手便被场中一幕打断了。
一名武将破口大骂道:“秦贼,你妄兴暴兵,侵掠宗室,你逃不过公义,逃不过讨伐。他日必下十八层地狱……”
秦帆冷笑,问道:“这人是谁?”
“此人名叫刘瑰,官职中郎将。”郭嘉显然做足了功课,立马回答。
“也是忠心于刘焉的?”
秦帆问这话的意思是,若是忠心于刘焉的部将,为何没有处置?
郭嘉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只得请罪,道:“请主公赐罪。”
“没事——今后再作计较。还得把这事给先定性了。”
“诺。”郭嘉答应一声,转身前去安排。
一刻钟过后。
魏延押着刘安自残破的州牧府出来,刘安手中还捧着一方锦盒。
“主公,找到了。”魏延上前大声禀道。
秦帆微微一笑,在方悦、严颜二将的护卫下走到台阶前,接过魏延递上的锦盒,朝着台阶下的官吏百姓大声喊道。
“益州官吏父老。我乃梁州牧,平寇将军秦帆。奉皇帝陛下密旨,讨伐叛贼刘焉,追回传国玉玺……”
秦帆的话才说到这里,立即引发了阶下众人的阵阵私语。无论官吏百姓都按着自己的感观消化、评论着这事。
一时间沸沸扬扬,嘈杂不堪。
秦帆也不阻止,任由众人肆意讨论。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议论声才稍稍歇缓。一个文官装扮的中年人出列质问。
“空口白牙,死无对证。这只不过是你梁州一面之词。”
中年文官的话一下子引起了在场益州文武的共鸣。就是,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要我们相信?
见此,秦帆也不答话,右手微微一扬。郭嘉手捧着一份诏书走到了台阶上。
“陛下密旨,官吏百姓跪听……”
百姓们倒是见官便拜习惯了,是以听到“陛下”“跪听”等字样,很自然的便跪伏于地。只有益州的文武官吏迟疑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跪听”,齐刷刷的望向刚才当众质问秦帆的那个中年文官。
显然他的威望很高,很得益州官吏信任。
郭嘉略一思索,有了主意。他走下台阶,将诏书双手呈递给中年文官,笑道:“从事大人见多识广,便请大人鉴别真伪,为我等一念吧1
中年文官颤抖着接过诏书,上下左右,里里外外仔细端详,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身上滴落,战战兢兢却不敢说一个字。
“从事大人既然也认为诏书为真,为何不敢当众念出呢?”郭嘉冷笑一声,一把夺回诏书,又重新走到台阶上。
“陛下密旨,官吏百姓跪听……”
“咚——”中年文官瘫软坐到地上。其余官吏震惊不已,却也不敢再坚持不拜,一个接一个的跪听密旨。台阶下乌压压的跪满了人。
“益州刘焉,罔顾皇恩;国难当头,拥兵自重。不思报国,画地称王;劫掠玉玺,意图谋反。天使讨要,逆兵犯上;无君无父,罪不容诛。即将刘焉及子侄:开革族籍,贬为庶人;束手待擒,抗命诛杀。命梁州牧秦帆:兴兵讨伐,夺回玉玺;镇抚益州,保境安民。”
大多数跪伏的益州官吏听完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
但还是有不要命的官吏起身大喊道:“传国玉玺何在,如何证明我家——没有此物,断不能说刘焉谋反——”
还不死心。
秦帆冷哼一声,打开锦盒。
和氏璧材料。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碰掉个角,用黄金镶补。
真的是传国玉玺!
真的是传国玉玺!
主公蔼—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呢?
主公蔼—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啊?
中年文官嚎啕大哭。
一众官吏也是黯然无语。
秦帆见时机成熟,扬声说道:“此罪仅诛首恶叛逆,官吏百姓安分守己。我将遣使护送玉玺进京,并请旨恩赏抚恤益州。期间,文武官吏加俸半年,百姓每家赏钱一千。务必安定,早归正道……”
“有钱拿——好——”
“谢州牧大恩——”
百姓可不管上面的争斗,也不问州牧是谁,只关心自家温饱。秦帆这一番“出血”立马获得了底层官吏以及广大百姓的支持。豪掷万金。“视财如命LV4”技能攒了这么多年,秦帆这一次,一点儿都没有心痛。
至于高阶文官武将,还得阎圃完成长安之行,得到朝廷正式册封,才能更好笼络收心。当下,只有安抚,还有监视!
“魏延,加封你为忠勇校尉。即刻挑选精骑五百,护送传国玉玺与阎圃汇合,完成长安之行。”
“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