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1严颜大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带领着士兵飞快的四散而去。
事实上,因为何宇带领许多巴郡官员抵达宕渠县,而小荻、乐进等人又住在驿站,使得巴郡官员无法住在驿站中,才不得以住在县衙内,因此秦帆一回到县城,便让严颜率领黄巾兵包围了县衙,不能让何宇的心腹逃脱。
秦帆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典韦,庄魁,随我去县衙,今天可是有一出好戏在县衙上演呢……”
“诺。”典韦和庄魁同时回答道。
秦帆带着典韦和庄魁,飞快的朝县衙行去。
秦帆进入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官员都已经聚集在大厅中了。秦帆目光冷冽,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煞气,径直走到大厅正前方的坐榻前,金刀大马的在大厅中坐了下来。典韦和庄魁则站在秦帆身后,担当起护卫的职责。
此时,站在大厅中的巴郡官员见庄魁站在秦帆身旁,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但随即又察觉到何宇没有跟随秦帆回来,心中便开始打鼓了。一山不容二虎,长期跟在何宇身边的人都明白何宇的把戏,借刀杀人,借蛮人的刀杀人,但是如今蛮人却跟着秦帆回来了,而何宇却没有回来,莫非是何宇借刀杀了自己?
秦帆轻咳两声,顿时客厅中安静了下来。目光掠过客厅中站立的官员,秦帆笑道:“诸位先坐下吧。”
“诺1站在客厅中的官员朝秦帆揖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坐了下来。
大厅中,除去淡淡的呼吸声,静默无言。
秦帆沉默良久,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清晨,蛮人攻城,何宇言城中防御不足,请求本州牧率领将士御敌。本州牧从其言,率领将士抵挡蛮人,然而在追击蛮人的时候,何宇途中变卦,率领士兵转而攻击本州牧,何宇以下犯上,已经被本州牧击杀。同时,蛮人协助本州牧杀死叛逆何宇,有功,因此本州牧对蛮人昔日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自今日之后,断不会有蛮人攻城,诸位可以放心了。”
语气平淡,似讲述一件不相关的事情。但在座的官员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目光望向秦帆,多了一丝敬畏。何宇何人?连续杀了三任太守,居然被眼前这个青年不声不响的斩杀了,手段何其厉害霸道。
秦帆又接着说道:“只是在座的有没有叛逆同党?若是检举揭发有功,本州牧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给大伙儿一柱香的时间,想明白的可以直接站出来,没想明白可以再‘商量’……”
在场众官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敢做这出头之鸟,又不敢直言自证,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埋头不语。
等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官员率先站了出来。
咯噔一声,坐在客厅中的官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个挨千刀的宕渠县长,不知道要揭发谁……”
“州牧大人斩杀叛逆何宇实在是大块人心,下官早就痛恨此獠的所作所为……”宕渠县长目光掠过众人,逡巡许久才停了下来。而后,宕渠县长手指五个中年人,说道:“大人,此五人也是何宇心腹,当日何宇抵达宕渠县的时候,这几人便撺掇何宇派人直接杀掉主公。大人,此等恶人无视朝廷法纪,胆敢撺掇何宇谋杀州牧,端的是恶毒无比,请严惩不贷。”
秦帆笑道:“宕渠县长,很好,很好。照你说来,此五人真是罪无可恕了。”
话音刚刚落下,为首的中年人站出来怒斥道:“秦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若是主公肯听我之言,直接派人杀你,你焉能活到今日……哼,一介匹夫,无视人命,妄自杀戮,你迟早要遭天谴的。”
秦帆哈哈大笑,却是朝站在门外的士兵一招手,让士兵进入客厅。顿时,冲进来十名披甲卫士。
“拉下去,斩首。”秦帆冷声说道。
“诺1卫士拉拽着五人便朝客厅外走去。中年人见此,脸上升起一抹恐惧,但是随即又大声喝骂道:“秦帆,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秦帆心中冷笑:“一介腐儒。”
一会儿之后,客厅外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顿时,客厅中与何宇有关联的官员脸色都变成猪肝色,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目光望向秦帆的时候,眼光闪烁,不敢正视秦帆的目光。
秦帆目光掠过大厅中的官员,见官员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满意的点点头。杀人立威,似乎有了作用。
秦帆轻轻咳嗽一声,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秦帆不缓不慢的说道:“诸位大人,首恶已杀,帮凶已除,其余人等都不用担心了,各司其职便是。本州牧初领四郡,正需要借助各位的力量治理好巴郡。各位在本州牧麾下做事情,只需要记住两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管任何时候,这个道理都是通用的。”
见到一众官员神色发愣,秦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以雷霆手段施压,再安抚一众官员,高举轻放,让巴郡官员心中对他心怀敬畏,方便日后再派太守治理,让巴郡十一县彻底归心,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