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机三点半回来的,接最后一批,钱多宝跟林雨宴上车就倒下了。
段流流被洛修拉住脚步。
都夜半深更了,她问:“还有事吗?”有事不早说,现在才来找茬。
路边的迈巴赫是洛修的。他把她拉开,弯身对里面司机说:“我送她。”
不给人反应,他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多亏他,她今夜滴酒未沾,精神还好,就是犯困。她一困就脾气不好,“洛少爷,你到底怎么回事?”
路边一片寂静,能听到远处汽车的鸣笛声。
“你不说我走了,”她不耐烦了,伸手要开车门,被他按祝
车内没有开灯,窗外投进来微弱的街灯,模糊了轮廓。
“段流流,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喝酒吗?”
她笑:“因为我假怀孕呗。”
“不是,”他表情变得严峻,“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
段流流愣了下,问:“谁?”想害她的人真是无处不在。
“想知道?”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得欠揍。
为了保命,段流流露出讨好的假笑脸,“想。”想打爆他的头。
洛修抱手,眼睛里是浅浅的笑,意味深长,“叫宝贝,我就告诉你。”
“……”
忍无可忍了,段流流手抬起来,差点就失控给他一巴掌。
她用假动作挠了挠头:“算了,不说就不说,我自己不会查吗?”
望出窗外,她的车已经不在了。
“送我回家,我困了。”
洛修:“安全带系上。”他的本意只是提醒她,至于是谁在酒里下料,他会彻查。
如果不是红酒杯底的白色粉末,他也不知道原来她身边有那么危险的一号人物。不管是谁,一定都在今晚的庆祝会上。
欢律公馆。
钱多宝正在大门口蹲着,听到有车过来,她就抬头,终于在抬了第七次后等到了要等的人。
她微醉,笑吟吟得上前迎接,“老板,你回来了。”
段流流下车,把包包甩给钱多宝,转身趴到车窗上,最后问一次:“告不告诉我?是谁?”
他不知道。
洛修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她:“叫宝贝。”
士可杀不可辱,她沉着脸:“慢走不送。”
目送她进大门,他手机恰好响起。
“喂,洛少爷,验出来了,那种白色粉末是降血压用的,是药丸子磨成的粉,一般没有高血压的人如果吃多了,会对身体不好,严重的话会导致休克,甚至死亡。”
洛修握手机的手收紧,眉头蹙起:“知道了。”
所以这是一场慢性谋杀?
她吃了吗?吃了多少?
越想,他心莫名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