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巴吐尔惊叫的同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枚丹药,刚想往留一手嘴里塞,却是被苏星河伸手阻止。</p>
巴吐尔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吐出淤血的刘一手,虽然神色痛苦,但紫黑色的嘴唇,却逐渐恢复了正常血色。</p>
“丹药起效果了?”巴吐尔惊喜道。</p>
苏星河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眼下只是体内淤堵的血脉被打通,至于能否恢复伤势,还是个未知数。</p>
“将他衣衫解开,头顶绑带也去掉!”随着药效作用,苏星河察觉到刘一手体温逐渐升高,脖颈处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此时,衣衫捂着,反而不利于体内淤积的清除。</p>
听到要解开衣衫,阿娜妮放下热水盆,将毛巾搭在床头,便退出了房间。</p>
解开刘一手头顶包扎的绷带,虽然苏星河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眼皮颤抖,此时他的头颅不但肿胀严重,甚至已经有了腐烂迹象,外敷的要粉,混着淤血腐肉,让他看起来愈发惨烈。</p>
“谁做的?”苏星河强忍心中怒火,出声询问,原本是想等刘一手好转后,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模样,却是再也忍不住。</p>
能够让整个额头肿胀到这种地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钝器强力打击,棍棒一类细并且做不到,只有流星锤,琅琊棒这种,又重又大的武器,才会造成这等大面的伤势。</p>
另外,不同于锐器刺穿,这种钝器打击,无论是创伤面积,还是所承受的痛苦,只会成倍增加,也难怪苏星河会如此愤怒。</p>
“说是与一个外门弟子起了冲突,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回来时,他已经受伤了!”巴吐尔道。</p>
“你回来有两天了吧?”苏星河问。</p>
“算上今天,两天!”巴吐尔答。</p>
“你来之前,没人管?”苏星河语气冰冷,怒火中烧。</p>
“没有,若非我随身携带疗伤丹药,他恐怕已经......”巴吐尔没有说完,意思却十分明显了。</p>
“他没有说,具体是谁下的毒手?”苏星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p>
巴吐尔摇头。</p>
“我怎么没听采薇师姐提起过?”苏星河眼中划过一抹失望,抬头看了一眼左侧墙角方位,那个方向,正是通往内门的方向。</p>
“采薇师姐没有来,在外门执事为我和阿娜妮登记了身份,与我们指明了方向,便分手了!”巴吐尔解释。</p>
听到他这个解释,苏星河暗自出了一口气,心中那一抹担忧和未知的恐惧,瞬间消散,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归没有发生,否则,这将会是一道永远也抹除不掉的隔阂,看似微不足道,但苏星河却心里确是清楚,若真发生了,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了。</p>
既然巴吐尔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苏星河也没在开口,只等刘一手伤势恢复,一切便会有答案,若是好不了,那追究再多,也毫无意义。</p>
半晌,刘一手缓缓睁开了双眼,朝着苏星河,艰难的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