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顾明煦摇头，“别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只有他能证明小丫头的身份，没有旁证。”</p>

如果小琳有问题，那她爷爷的说法也有问题，虽然身份确认无疑。</p>

至于陈文斌，本来就是外来人口，要在他身上做文章太容易。</p>

与他有纠葛的那一家，这次又没有逃出来。</p>

“那陈文斌看到什么没有，这个很关键。”</p>

小琳几次问这个问题，说明她很在意。</p>

顾明煦道：“要不就是真没看到，要不就是在说谎。”</p>

纪安斜睨他一眼，觉得这是一句废话。</p>

林楠问：“他为什么要说谎？假设他没问题，如果真看到什么，不是应该寻求帮助吗？”</p>

“也许，他觉得说出来会有危险。”</p>

“小琳吗？”林楠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支开小琳，单独问陈文斌。</p>

只要不让小琳看到陈文斌说了什么，不就行了？</p>

这样也能打消陈文斌的顾虑。</p>

“这是我们自己的猜测，不排除陈文斌有问题。”</p>

林楠点头，“相反，那就是小琳看到了什么，她这么问，可能想引导我们去查出真相。”</p>

事情又回到原点，林楠叹气。</p>

顾明煦道：“待会上车的时候，把他们三人分开，这事不急。”</p>

反正几人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能闹什么幺蛾子？</p>

私心里，他们还希望这几人整出点动静，有人在暗处，总要提着心。</p>

现在，只需要看住他们，就能知道这伙人的下一步。</p>

当然，前提是这几人至少一个有问题。</p>

比他们摸瞎要好多了。</p>

在这里聊了这么久，林楠久久没听到何光霁的动静，不由好奇地看向他。</p>

只见何光霁抱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p>

一副谴责他们抛弃他的模样。</p>

“你这是怎么了？”这是纪安的快人快语。</p>

“呵。”何光霁示意他们看那两军卡，又把目光投到林楠和纪安脸上。</p>

“你们做事也做好点，不要这么敷衍，这车我一看就认出来了。”</p>

说得三人都噤了声。</p>

何光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p>

纪安直接撇过脸。</p>

林楠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这两车他们还换过车顶棚，又加了褥子垫子。</p>

肉眼可见的瑕疵部分也做了掩饰。</p>

根本就是面目全非，没想到何光霁一眼就看出来了。</p>

不知道别人如何？</p>

顾明煦咳了一声，笑道：“光霁对车很敏感，你那些掩饰，别人看不出来，放心吧。”</p>

林楠就放心了，至于何光霁，随便吧。</p>

本来她没想瞒着，是顾明煦不想告诉他。林楠很不负责任地将锅推给顾明煦。</p>

这也不算说谎，他们也没对顾明煦说什么，人家就能当看不见。</p>

几人都没想给何光霁解释，略过这个话题，就要往车的方向走。</p>

物资还没分呢。</p>

何光霁气急，用手挨个指点他们，“你们这……”</p>

林楠回头，“快来，你车技好，我们还要靠你。”</p>

何光霁傲娇地翻个白眼，跟了上去，“不说就不说，当谁乐意听似的。”</p>

等何光霁看到车上的物资，又笑了，用胳膊碰了碰林楠，“你肯定还有好东西吧？”</p>

林楠好笑，也状似悄悄地道：“还有牛肉干，你要吃的时候可以找我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