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客套一番之后,便纷纷落座。孙河一反常态地放下架子,拿出如沐春风地手段和孙翊一唱一和的和众人大肆拉拢关系。不多时,其他荆州北部的重量级人物也都纷纷到来,比如沙摩柯,还有驻守在郟下城的朱然也带着崔禹、周平等人,齐齐到来。
孙河看了看,便邀请众人到偏厅,那里已经摆好的筵席,准备来访的招待众人。
由于青州宴会制度的普及,所以今次孙河摆设的宴会并非是传统的双席制,而是青州人惯用的简便自助餐式,可以在偌大的偏厅中随意的走动。宴会刚一开始便是一阵毫不客气的吃喝,至于为何召开宴会的目的则要放到大家稍微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场面虽然热闹,但是却绝不混乱,毕竟这些人都是荆州北部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出于各自的目的形成了很多的说话。
吕蒙和寇封当然是自成一家,这两个孤家寡人当然无人理睬,唯有聚在一起说话。寇封显然还在生气,闷声道:“他,真是一群势利眼。”吕蒙看着正和沙摩柯竭力套关系的孙翊,微笑道:“你这是生哪门子气啊,我告诉你,若是说起生气来,有人只怕要比你更胜千百倍。”寇封闻言一楞,没有明白吕蒙的意思。吕蒙嘿笑道:“你没有注意到吗?现在场上几乎所有的荆州北部的重要任务都已经到了,可是就没有文聘将军和孙静大人,这可绝对不是一时的疏忽,根本就是要两人下不来台,你说若是两位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能不生气吗?”
寇封闻言嘿然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这点受冷落倒不算什么了。”
吕蒙微笑道:“本来就是嘛。”这个时候,只见沙摩柯和孙翊所在的里爆发出了惊天的笑声,那里面有着说不出的粗野和傲慢。
吕蒙两人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发出笑声的乃是沙摩柯,转过头来看去时,就发现孙翊和沙摩柯两人已经勾肩搭背,丰富是认识多时的老友分别多年再次重逢般,有一种说不出的亲热。
吕蒙和寇封两人对望一眼,知道沙摩柯对孙翊的印象非常不错,已经开始把他当成朋友了,看来这个孙翊还真是有一套,并非是鲁莽之辈。其实这也正常,孙权和孙策虽然冲动,但也并非是头脑简单之人,所以孙翊对人对事还是有一套独特的手腕的。
就比如现在,能够让狂傲的沙摩柯低头,的确要有些本事。
吕蒙的姐夫邓当则领着一干人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当然也看得出孙翊和孙河在拉拢沙摩柯了。至于郏下城的守将朱然则站在一旁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进来,高声通报道:“文聘将军、孙静大人到。”
一时间,乱哄哄的场面静到了极点。
当走到了他的身边,寇封见到邓当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走开,虽然他和吕蒙的关系很好,但是毕竟自己不是邓当的心腹,故此为了避嫌自然要走开。
吕蒙惊觉过来,看向自己的姐夫,连忙点头,邓当点了点头,一拍他的肩头,低声道:“今天这个局面令我很不舒服,大家明明有一肚子话,却彼此不说,真是让人郁闷,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你小子是鬼机灵。我看你注意不少,现在赶紧给我想一个办法出来。好让咱们爷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吕蒙对自己的姐夫地脾气那是相当的了解,这邓当虽然不是粗人,而且深通韬略,但是对于官场上地阴谋诡计一直都佷不喜欢,故此眼前的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令他分外不喜欢。
现在邓当离开这里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现在局势未明,邓当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地事情就好了。但是吕蒙却不想要邓当置身事外,在他的计划里,邓当起着非比寻常的作用,故此当下沉声道:“姐夫,若是想要脱身还不容易吗?但问题是现在走实在是不大妥当。”
邓当没有想到吕蒙奇兵突起。当下仔细看了看吕蒙一眼,沉声道:“何出此言?”吕蒙看了看不远处的各个说话的,脸上露出冷笑,轻声道:“我知道姐夫讨厌勾心斗角,但是姐夫要知道眼前的勾心斗角关乎荆州未来地走向。我们没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可以说根本是我们想躲都躲不开的,今天我们走了,难道孙翊公子和孙静大人就不会后来找姐夫吗?”
邓当闻言神色一动,缓缓点头,看着吕蒙道:“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等见识,说下去让我们听听。”嘿然道:姐夫要知道。我们最好在短时间内便选择一方
邓当闻言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的人,这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鬼蜮伎俩我可不屑为之,荆州的大权到底归谁所有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地,我们不可借此机会投机取巧。那完全是奸臣所为。
吕蒙直接哈哈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邓当连连摇头道,:姐夫看来真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顿了一顿。吕蒙沉声道:“现在不是我们在兴风作浪,而是我们根本就没的选择,若是我们不偏不易保持中立,不管是谁都会把我们当成是敌人,人都会怕那种态度不明,摇摆不定的人,姐夫一心想着荆州,可是别人却未必懂得,而且荆州归谁所用,那还不是一看就明。”
邓当闻言一愣,再次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这才发现这小子肚子里面东西不少,居然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见解来,不过他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十分反感,有点不情愿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至于荆州的归属那还用说吗?孙权少主便是孙策主公亲口任命地接班人,这就是荆州真正的归属。”吕蒙点头叹道:“姐夫的判断真是令人佩服,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却不是从孙策主公的遗命出发地,而是荆州大师使然,我们无法改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