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笑道:“依我看来,这个郭图的伎俩也就是这种水平了。”郭嘉点了点头,太史慈又道:“不过我却没时间听他说废话,不管他说出什么来都只会给我们添麻烦,我看直接杀掉他就得了。哼,想学苏秦、吴起生仇死报?我偏偏不给他机会!不过我心中有点犹豫,这个郭图这么会搞阴谋诡计,这么杀掉有点可惜。”
郭嘉皱眉道:“主上不想秘密杀掉他吗?若是主上不想收服他,也许郭图活着的作用更大。”
太史慈眼中闪过讶异之色,愕然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奉孝,我正有此意。”
郭嘉看向太史慈笑道:“我知道主上的意思,呵呵,主上把下一个目标放在了袁术的身上对吗?”
太史慈大笑道:“正是如此!哼,袁绍投奔袁术,我料定袁术一定会接纳他这个哥哥的。”
郭嘉笑道:“这个自是当然,眼见着一直压在自己头的人变得如此落魄,袁术怎么不会显摆一下呢。袁氏家族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好面子成性?当年我在颍川书院里学习的时候,那个袁胤就是这番德行,若是出了一点丑,就会想方设法地去掩饰,若是被别人发现,便极力的辩解,惯会得颠倒黑白,若是说不过人家,便想方设法在别的事情上打压别人。”
太史慈心道:这袁氏家族的人还真是一个德行,在历史上,袁绍对待田丰就是如此,官渡之战后,由于失败,袁绍直接杀掉了田丰。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所以我说,袁绍到袁术那里,还真是有好戏看了。天知道这两兄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郭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失笑道:“主上说得极是,袁绍和袁术很难说哪个更笨一些,不过袁绍却要比袁术正常些,至少不那么飞扬跋扈,我想袁绍败在我们的手下肯定会很不甘心吧?急于东山再起的袁绍肯定会打他弟弟的主意,说实在的,袁术手下的出色人物并不比袁绍手下的少,只是袁术太不成器了,袁绍至少还有识人的眼光,他此去袁术处肯定会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暗中拉拢袁术手下的人物,毕竟他也是袁氏家族的人。”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袁术手下能人无数,只不过是袁术不知道罢了。”
郭嘉见太史慈说的这么郑重,奇道:“郭嘉孤陋寡闻,未知袁术的地盘中有哪些出色的人物?”
太史慈心知自己又有点未卜先知了,不过这事情完全可以推到青州的情报机关身上去,毕竟青州的情报系统十分强大。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这几人现在还应是无名之辈,奉孝未必能知道的,比如周瑜周公瑾,再比如吕蒙,还有孙坚的儿子孙策、孙权。”
郭嘉点了点头,既然太史慈这般重视,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其实正因为是无名之辈,所以郭嘉才不知道那吕蒙和孙权现在不过是小孩子而已,吕蒙只比诸葛亮稍大,孙权则比诸葛亮小一岁。
太史慈对郭嘉道:“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周瑜,此人智慧不在奉孝之下,更胜田丰与沮授。可惜却不能为我所用,现在他应在自己叔父周尚处,我鞭长莫及,如之奈何?”心中暗叹:难道真要便宜了孙策?
郭嘉眼中闪过慑人的异彩,显然被太史慈说得心动了,太史慈见郭嘉的样子,心中亦涌起豪情,历史上赤壁之战时,郭嘉身死,曹操败于周瑜之手,若是周瑜未死的话,郭嘉和周瑜之间将会上演怎样的绝唱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长身而起,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感受着夜风袭来,对郭嘉道:“奉孝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者,这世间罕有抗手,不过有几人可堪与郭嘉相提并论。”
郭嘉亦站起身来,走到太史慈身边,负手与太史慈并肩而立,朗声道:“生命的精彩在于多姿多彩,充满挑战才会使得人生有意义,若是没有他们,郭嘉哪里来的乐趣?”
太史慈闻言大笑道:“奉孝说得对,正如我一般,若是没有吕布、子龙和死去的王越先生等人,那我这么高的武功还有何用?同样的道理,天下诸侯可与我敌手者,唯曹孟德、刘玄德两人而已。余子何足道哉?”
郭嘉点头道:“主上此言极是,原本我以为天下间唯有那个贾诩有资格可作我的对手,没有想到现在还多了周瑜。对了,主上手下的那个诸葛亮只怕日后成就在郭嘉之上呢。鲁肃也不差,依我看,当可比徐庶胜上一筹。”
太史慈暗叹郭嘉眼光的毒辣,对郭嘉笑道:“其实孟德兄手下的戏志才也不在这几人之下。”
郭嘉点头道:“的确如此,其他如荀彧荀攸程昱田丰沮授等人,只怕还差一些。”
太史慈笑道:“如此,奉孝才不寂寞。”
郭嘉醒过神来,对太史慈不好意思道:“主上,郭嘉失态了,对了,主上不是说要看袁绍的内耗吗?这个国土的用处可就大了。”
太史慈笑道:“没错,袁绍现在是势单力薄,若是没有人帮忙,袁氏兄弟之争怎么打得起来呢?我看这个郭图要是在袁绍的身边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郭嘉笑道:“那我们就把郭图放回去吧,不过我们可要做的像一些,让他以为是自己逃出来的,不能让他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
太史慈看向郭嘉,笑道:“这事情就要看奉孝的本领了,反正奉孝可骗他第一次,就可骗他第二次。”
郭嘉傲然道:“那是当然1顿了一顿道:“我看这个郭图还会有第二个用处,对吗,主上?”
太史慈微笑道:“早就知道瞒不过你。”
郭嘉笑道:“这事情很好猜的,既然郭图自认为可以利用谣言离间主上与我的关系,那我们索性因势利导,骗他一回。”
太史慈点头道:“正是如此,明天我便宣布要奉孝你回青州,名义当然是休息。其实也确实是为了奉孝休息,不过在郭图那里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