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沮授却长叹一声,显然也猜得出郭嘉的话,坦白来说,沮授现在虽然投靠了袁绍,但是和袁绍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故此对袁绍的感情最少,所以反而可以超然的看待袁绍的优点和缺点。要不是田丰的原因,沮授根本就不会投向袁绍,因为和太史慈相比,袁绍差得太多了。一旁的众人包括高览这袁绍旧将在内不明所以的看着四人在那里打哑谜,猜不透若是郭嘉说的那种情况出现的话,袁绍会说什么。
郭嘉看了三人一眼,缓缓道:“袁本初一定会说:‘我得郭奉孝胜田丰、郭图多矣/我没有说错吧1
郭嘉这番话印证了三人心中的答案,田丰三人的脸惨白起来,知道郭嘉说的不差分毫,袁绍的确会如此说。
郭嘉冷哼一声道:“袁绍就是这样的人,当年在洛阳我与主上初次相遇时,就一眼看出袁绍的薄情寡义。任何的人和事都是他所利用的对象,而且一旦失去价值就会毫不客气地丢掉,据我所知,田丰先生为袁本初出谋划策不少,几乎每计必成、言出必中。可是怎么样呢?每次只要稍有不趁他心意的地方,他马上就会对先生弃之如草芥,等到先生为他立下大功时又是一番嘴脸。我有说错吗?”
田丰不说话,但在一旁的高览却浑身一颤,知道郭嘉说得半点不错,一年前平原大战中,袁绍的爱将颜良文丑死于太史慈之手后,袁绍只是暴跳如雷,认为平原没有拿下来实在可惜,却对颜良文丑的死无动于衷,当时自己正好被田丰派回到延津向袁绍汇报冀州出现的抢粮事件,正好碰尖子平原传来的军报,故此才会看到袁绍薄情寡义的一面。
沮授看了看田丰,心中也替自己这胸怀大志的朋友感到不值,而且自己对袁绍没有一点好感,他只是看着田丰的面子才勉强答应投向袁绍,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沮授岂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在执迷不悟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元皓,高览将军说得没错,袁本初的却不是你我兄弟的可以久站的高枝,还是算了吧。”
田丰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才要发怒,却看见了沮授的眼睛,在那里只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绝没有其他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动摇,好半晌,终于颓然一叹道:“也罢!我田丰就听老兄一言。”郭嘉大喜道:“有天风了先生加入我军,真是我主之幸1
田丰哼了一声道:“我只是答应不为本初公效力,却没有答应要投降给太史慈,郭先生要弄清楚了,也许袁本初那里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处,但这并不能证明太史慈就是我们要投靠的明主。我要观察一段再说。”
郭嘉嘻嘻笑道:“我明白田丰先生的意思,好!就按照先生说的做,两位先生不妨就留在这里,看看我主是否两位可以投靠之人1
言罢亲自为两人松开了绳索。郭嘉转过头来看向了郭图,还未说话,郭图便冷笑道:“郭奉孝,你不要多费唇舌。我是不会投降给太史慈的。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哼!要我服你,休想1郭嘉深深的看了郭图一眼,不再言语。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不过他却想不透郭图有何反击之法,也许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吧?
最高兴的却是甄宓,她对沮授了解非常,知道沮授和田丰这么做其实已经投降给了太史慈,即便是抹不开面子,也是早晚的事情,这并非是说她对太史慈就有好感,而是他不希望沮授死于郭嘉之手,毕竟两者都和她关系不错。
郭嘉挽起田丰和沮授的手,来到桌旁坐下,笑着对众人道:“现在邺城除了守军之外已经在我军的掌握之中,不过我想照浮和程涣的投降也是转眼的事情,大家可以安心等待。”
齐景林看着郭嘉道:“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在城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赵浮等人连反应没有。未免太奇怪了。”
郭嘉笑道:“今次乃是韩馥率先向甄氏家族发难,而甄氏家族虽然族兵在外,但毕竟在邺城经营多年,其实可以轻易撼动的?故此城中乱上一阵在他们看来反而是正常的。”
辛评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对郭嘉道:“先生,舍弟的事情……”
郭嘉一摆手道:“辛评大人此次立有大功,我想主上不会难为令弟的。”
辛评闻言心中一宽,放下心事,转头看着齐景林道:“齐老板,你骗得我好惨呢!谁能像的得到大名鼎鼎的高阳酒楼的老板居然会是青州军的高层人员。”辛评此话一出,众人登时起哄,纷纷说齐景林骗过了所有人,真是不地道云云。弄得齐景林打下了请众人吃饭的包票。
郭嘉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眼下胜利在望,故此众人欢欣鼓舞,气氛分外的轻松。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樊涛走了进来,身后走进两人,赫然是赵浮和令郭嘉与齐景林担心不已墨姬。
郭嘉一下子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而那墨姬却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连哭带笑地投入到了郭嘉的怀中。
坦白而言,郭嘉对着墨姬确是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情愫,那是一种男女好感和被对方感动的混合成分,不过却并非爱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