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法可以将灵魂和肉体分开来，并且不影响两者，两者可以说是一体，也可以说是独立，是一种异常强大的法术。”</p>

“相当于把一个人一分为二，战斗力直接翻了一倍，非要说的话，不止，生出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心意相通的人，在战力方面可谓是一加一大于二。”</p>

“只是灵魂这种东西本身过于脆弱，没有办法作为战力，所以要附着于物件上面，最常见的就是纸人。”</p>

“但是，御灵法是邪术。”</p>

“与常见的魂游天外不同的是，御灵法使出，灵魂就无法再回到原主的身体里面，这是不可逆的行为。”</p>

“但还是有许多修士这么做了，他们明知有风险，明知这是邪术，但还是用了，人族最后存了下来。”</p>

“但大奚终究是分崩离析，变成了好几个国家，外战结束，内战纷扰不断。”</p>

“这场内战持续了几十年，而这个时候，御灵法的后遗症才真正显示出来。”</p>

“使用了御灵法的修士，其后代会在出生七日后灵魂离体，无一例外。”</p>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是个例，后来才发现每一个都如此，并且后代的后代也如此，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不想体验那种感觉。”</p>

“于是乎，这一派逐渐被人害怕，远离。”</p>

“人这种东西就是，一旦过了三代，祖上的事情就会被忘得干干净净，更何况，几十年过去了，随着流言的兴起，这一派更是被人畏惧。”</p>

“时间是个很残酷无情的东西，这一派占据大奚北面，而南方则是被汤家所完全整合，变成了大余，时间再次过去，这一派就变成了魔族。”</p>

“这件事是秘密，但也不是秘密，就算说出去，民众也不会当真，两千年，足以发生太多事情了，两千年，足以后人遗忘一切了。”</p>

“如果是一百年前，或许人们还会有所感怀。”</p>

“但假如只有五百年，区区五百年，就足够好几个王朝兴衰结束，一切早就如风散去了，更遑论两千年。”</p>

孔乙说到这里，端着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表情依旧淡然。</p>

魏吟风问。</p>

“所以他们其实算是英雄？”</p>

孔乙摇头。</p>

“舍身取义的那一代人早就死去了，剩下的不过是权力之争罢了，大余也有没有使用御灵术的修士，他们同样舍身去护卫了人族，不能说大余就没有英雄。”</p>

魏吟风猜到了不少，但此刻还是有些没办法冷静，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水。</p>

孔乙继续说了下去。</p>

“魔柱杀了不少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们发起了战争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平民终究是无辜的，百姓不过是王权争斗的牺牲品罢了。”</p>

“徐清秋就是不折不扣的恶党之徒，她用人的头骨构建了自己的居所，杀了她，你们也算是好事一件，只是你们失败了。”</p>

“正如我所教过你的，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都是灰色。”</p>

魏吟风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茶水已经凉了。</p>

“我知道，那么傅一言呢？”</p>

孔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p>

“我和傅一言曾跟着师傅学习，傅一言是个不错的师兄，但是，人都会有各自的想法，在学习天机术的过程中，他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p>

魏吟风的右手手指轻点桌面，连这种小动作上他都和孔乙一样。</p>

不如说就是因为一直跟着孔乙学习，所以不管是在行事、习惯上面，两个人都极其相似。</p>

“所以他的想法又是什么？”</p>

孔乙回答。</p>

“他要推翻现有的王党，他认为先皇荒淫无道之辈，事实也是如此，先皇在时，大余内乱不止，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他便在那时候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大余的王朝，该结束了。”</p>

“虽然现任皇帝励精图治，但是在傅一言看来，不过是一时的兴起罢了，一个皇朝两千年，时运早就用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