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百勇士的涌入让现场的形势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做为地主的洪脸上也变得极不好看。
现在河滩上虽说有四百人,但大家都各自为政,一盘散沙,谁也威胁不了谁。加入这二百人一路奔波后杀气怒气冲冲的人之后,河滩上的力量对比立刻就变了。二百人联手他们原来留在这里的人,将其他人杀下江河去一点问题没有。众人各自收缩队伍,小心戒备。霎时间河滩上散落四周的人群,变成了几个互相独立的群体。
古鱼部落作为地主,但也并没有派太多人出来。以免让其他部落的人误会。洪见到这场面,再也顾不得许多,对身边人低语一阵,很快有人绕开来人,飞快跑回部落叫人去了。
昊兴和舟人见到是自己人来了,当下大喜,纷纷迎上去,快速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首领。
奎拓并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他径直走到河部落队伍前,冷哼道:“河部落诸多传说,都说你们英勇无比,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上也犯起横来了。别的部落奈何不了你们,我们昊兴可不怕你们!这些东西既然无人出价,便是我昊兴一背肉食换来的了。若你们不识相,不补齐陶器交出东西,便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奎拓白等了几天,又拼命赶了一路,心头的怒火早已压制不祝本就一路在想如何出这口恶气。见到这些河部落的人如此狡猾,宁愿划十几天的船也不愿走陆路过来,更是觉得无上羞辱。如今遇到了这等冲突,他怎么可能还轻轻放过?
比虎站在队伍前面岿然不动,冷声道:“若是你们执意要这般欺凌我河部落,动手便是。看看我们河部落诸多传说是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
眼见河部落真有硬抗的打算,冬熊满心苦涩的扬声道:“两边好说,先别动手。河部落的集市上有法庭可以讲理,这里虽然不是集市,但大家都是法官的一员,何必伤了和气?不若听我一句,大家都让一步,或者坐下来讲讲道理如何?洪首领,你说不是这个道理?”
赎盐氏退到了最边上,远离中间即将冲突的地方。说实话,冬熊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介入这些冲突,自己带的人几乎都是搬运的苦力,自保都成问题,打斗实在并非所长。但要是河部落的人,特别是川长老若是就此被害,河部落势必会被这些饿狼瓜分掉。以后赎盐氏想要获得现在的种种好处就绝不可能了。他要是放任不管,回到部落后,说不定会被那几个老家伙的口水喷死。
洪也出声道:“你们昊兴部的人好威风,这是我们古鱼的地方,你们居然敢带这么多人,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要在此胡来吗?”
洪也是有苦自知。他没有组织这中集会的经验,来到河滩上的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妇孺为主。现在想硬气一点都不行。而他的女儿鱼珠,看着河部落队伍里一身武装英武不凡的牛帆,眼中闪出的光几乎都要把他的眼亮瞎了。如今她见到情郎有难,早就在洪身后捏起了他腰上的肉,让他出手解救。
洪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应该嫁的无声无息,所处才答应了诸多部落竞争的。如今场面乱成一团不说,就算是顺利比赛,到时若是河部落那小子输了,自己这女儿估计也会恨自己一辈子。他心中苦腰上痛,巴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阔目也出声道:“你们若是你情我愿的话,怎么交易我也不会过问一声。但奎拓你们若是敢当着我们的面乱来,让我们巢人没了交易的机会,我巢人可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