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人形黑影，清楚映入戚铭羽的眼中。</p>

他后背窜起一股寒意，黑眸陡然闪过慌乱，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p>

“这、这是什么？”</p>

戚铭羽指着虚空中的黑影，声音极其不稳地问。</p>

苏晚棠没有回答，看着眼神依旧呆滞，神智无法恢复正常的戴馨馨。</p>

她心底涌起一丝强烈的不满。</p>

戴馨馨的三魂七魄俱在，怎么就跟个傻子一样。</p>

吃了她这么多煞气，也不给她一丝反应。</p>

白投喂了！</p>

苏晚棠白皙手指挑起戴馨馨的下巴，故作威严的嗓音沉声问。</p>

“你还认识我吗？”</p>

来自强者的碾压压迫感，顷刻间袭卷戴馨馨的全身。</p>

刚凝固的新生灵魂，因受惊而剧烈颤抖起来。</p>

“不……不要……”</p>

戴馨馨嘴里发出惊恐地求饶声。</p>

嘶哑、绝望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p>

哪怕是声音再微弱，依旧传进戚铭羽的耳中。</p>

女人的低泣声，在不算宽敞的审讯室，犹如雷鸣声在耳边炸起。</p>

“嘭！”</p>

戚铭羽因情绪太过激动，不小心把急救箱碰倒在地上。</p>

空气中弥漫的冷意，让他感到窒息，产生了夺门而逃的冲动。</p>

苏晚棠揉了揉戴馨馨的头发，又输送了一股，足以让她情绪被安抚的煞气。</p>

她没察觉到戚铭羽的害怕跟抗拒，喃喃自语道。</p>

“怎么吓成这样，难不成凶手是千年恶鬼？”</p>

恶鬼两个字传进戚铭羽耳中，脸色跟着白了几分。</p>

“苏晚棠！”</p>

戚铭羽眼神又惊又惧地盯着苏晚棠，低声呵斥制止。</p>

他来不及解释，转身把角落里的录像设备关闭，然后，狠狠松了一口气。</p>

刚刚发生的一幕，挑战戚铭羽活了二十八年的认知与三观。</p>

他知道这世上有看不到的生物，但从未把它们放在心上。</p>

人与鬼轻易不会产生纠缠。</p>

除非他们之间有着莫大的因果牵扯。</p>

戚铭羽没有跟天师打过交道，也不曾欠过什么因果债，也就看不到鬼魂的存在。</p>

久而久之，就不再把世上有鬼一事放在心上。</p>

哪曾想，今天在苏晚棠的影响下，他第一次看到鬼这种生物。</p>

戚铭羽脸色煞白地盯着神色不悦的苏晚棠，还有那道看不清楚五官容颜的鬼影。</p>

他在心底爆出无数的脏话。</p>

老牛吃嫩草的傅司宴，这是找了个什么妖孽。</p>

他目光紧紧盯着浑身上下释放出邪气的苏晚棠，心底有种发毛的感觉。</p>

戚铭羽强忍心底的惧意，声音飘忽地问：“苏小姐，这真的是戴馨馨？”</p>

察觉到他的害怕，苏晚棠清冷美眸里闪过一抹恶趣味。</p>

“是她，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p>

话音刚落，她驱使着没有意识的戴馨馨，缓缓飘向戚铭羽。</p>

“靠！”</p>

“别过来！”</p>

戚铭羽在鬼影飘来的第一时间，再也无法克制逃离，转身往门口冲去。</p>

房门被拉开的瞬间，苏晚棠指尖弹出一道灵力。</p>

“嘭！”</p>

因外力干扰，房门发出一声巨响。</p>

戚铭羽当然也失去了逃离审讯室的机会。</p>

他后背贴在房门上，目光惊恐地盯着一米开外的鬼影，额头上滑下豆大的汗珠。</p>

苏晚棠走上前来，歪着头，眼神戏谑地打量着戚铭羽。</p>

见他到了此时还不求饶，在心底高看了他一分。</p>

她抬起手轻轻勾动着手指，戴馨馨的鬼魂朝戚铭羽靠近。</p>

“别！别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