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抿唇摇了摇头，“我没有哥哥。”</p>

“你有，只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张家人就把你带回了张家，所以你才不记得我的。而且你还有一个叫白玛的母亲，她对你超级超级好，对我也很好。”</p>

“你知道我的身世。”张起灵看着他，语气肯定。</p>

桑启点头，“我是你哥哥，当然知道了。”</p>

就在桑启以为张起灵会接着问他关于他的身世时，他将双手抵在厚重的棺盖上，用力推开了棺材。</p>

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过后，棺材盖砸在地上，激起层层尘土。</p>

头顶上阻碍的东西没了，桑启直起身子探出头去，一头扎进被扬起的灰尘里。</p>

“咳咳咳，我们这是在哪儿啊？”</p>

桑启咳的满脸通红，又飞快将头缩回来，一双手在口鼻间扇动着。</p>

“张家古楼。”</p>

张起灵一手撑在棺材一边，翻身出了棺材。</p>

“张家古楼？你来这儿干什么？还有，我们怎么会躺在棺材里被抬进来呢？”</p>

“交易。”</p>

“交易？什么交易？”</p>

张起灵却是不说话了，桑启连忙翻了出来。</p>

手心里的萤火草丛落地变大，萤火飞舞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p>

“这就是张家古楼吗？怎么不像楼呢？”</p>

他们在一个阴冷的不似人间的山洞里，山洞顶上垂下来许多六个角的青铜铃铛。</p>

桑启快走两步追上张起灵，他正站在一扇石门前，不知在看着什么。</p>

荧火环绕在桑启的指间，张起灵只淡淡看了眼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继续摸索着面前雕刻了繁杂花纹的石门。</p>

“小官，你在看什么啊？”</p>

桑启侧头看他，突然发现他们二人现在好像差不多高，而且小官还戴着一顶高帽子。</p>

他正想告诉小哥，下次带他飞就不用担心把他摔了，突然“轰隆”一声。</p>

一声沉闷声响起。</p>

张起灵推开了面前的石门。</p>

几乎是同一时间，山洞里响起铃铛‘叮铃叮铃’的清脆声。</p>

悬挂着的铃铛轻轻摇晃着，闪着银光的粉末飘落而下，瞬间占据了整个山洞，逐渐朝二人逼近。</p>

桑启虽不知道这满天飘着的粉末是什么东西，不过鉴于这里是张家古楼，还是用故事书里留存的守护力量将自己和小官裹起来。</p>

张起灵只多看了一眼，复又转过头去，迈步进了石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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