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一个一个的问题砸下来,让罗娜脸色苍白,只感觉脸上的伤更疼了。
这个男人,明明面对韦珍时,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为何对她却是横眉冷对?专情是吗?如果韦珍死了,那他的温情会不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罗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杀死韦珍。
因为韦珍,他们匈奴冬季的草谷到现在都不敢贸然行动,没抢到食物,草原将要饿死很多子民,这都是韦珍的错!
不仅如此,他们还必须送礼入关,以恭贺大安皇帝的寿辰为由,好打探大安目前的国力以及势力分布情况。
大安看着繁华,可世家林立,权柄分散,说是一盘三沙也不为过,又有何惧?
只要能证实这一点,他们匈奴兵就敢冲关南下,拿下大安国,指日可待。
偏偏这个时候冲出了一个韦珍,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止住匈奴铁骑的脚步。
韦珍,是必须死的,父王一定会想尽办法,除去这个碍事者。
这么一想,罗娜公主心里顿时就不气了,还能对赵渊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说道,「九皇子说笑了,我们只是奉父王之命,前去大安都城,恭贺大安皇帝生辰的。
不想成今天在这里碰上诸位。
司徒先生与我父王颇有几分交情,见他在这里卖心爱的血玉,故而想买下来归还,哪想成、抢血玉之人竟是、珍姑娘。」
罗娜公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韦珍叫成王妃的,因为晋王妃这个位置,随时能换人。
罗娜公主的话说得可有意思了,一说她入关有缘由,二挑拨司徒先生与大安的关系。
与匈奴王有关系的人,哪怕再有智慧,就问你们放不放心用了。
但,她并不知道,赵渊比谁都了解司徒先生,因为人家有前世的记忆,总能第一时间把握住先机。
司徒先生听此,只是摇头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之意。
因为,他确实认得匈奴王,不过是被人家扣了几天,期间两人讲经论文,最后他利用金蚕脱壳之计逃脱了而已。
而匈奴王嘛,勇武有之,野心有之,但只能为将,不堪为君。
「啊是吗?那不好意思,没认出你是个啥,敢抢我媳妇的东西,按常规早就被打死,既然你是那什么匈奴的公主,那就这样吧,下不为例!」
赵渊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深。
「呵!」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过她喜欢!罗娜公主气笑了,「既然九皇子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
韦珍,呵!没打够啊,还敢对他男人瞎逼逼,赶紧又往罗娜公主跟前一站,唬了罗娜公主一大跳,猛地往后退缩,差点左脚拌右脚。
「姑娘!姑娘!」正在这时,熟悉的男声传来,韦珍与大小琴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胡子拉杂的男人拼命地往这边跑来。
而他的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一个年轻的、绑着两股麻花辫的姑娘,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
再在他们的身后,追来一群穿着胡服、配着弯刀的士兵,感觉跟罗娜公主身边的人一模一样。
韦珍眼皮跳了跳,难道今天要在同一只羊身上将毛撸了个干净?会不会不太好?
「那、是人参大夫?」这孩子到底遭受了什么?竟然让人差点认不出来,不是找药去了吗?才消失了几天吧就变成这副样子?
「姑娘,是李大夫。」而大琴心情有些焦急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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