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这边如果接到卢象升的求救信,岂能不前去营救1
说着,李子霄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却露出了冷笑。
“可是侯爷,卢象升现在昏死,是不可能向我们写信求救的。
至于郝强似乎也全然没这个意思,属下的情报人员,已经接触过郝强了。
也向他提问,需不需要我们的支援,但却被他一口否决了。
这点,属下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样下去的话,郝强一行人最终可能根本逃不出去,早晚会被那些不明人马找到的。
到时候卢国公必死无疑,以郝强对卢国公的忠诚,怎么会拒绝我们的支援呢1
张富贵此时一脸的不解,对李子霄说道。
听完张富贵的话后,李子霄神色复杂,叹息一声道:“哎,卢象升啊卢象升,你难道已经事先猜到本侯的心思了。
你对大明的忠心,还真是宁死不改啊1
通过张富贵的话,李子霄已经猜测出,郝强之所以不接受张富贵他们的帮助,定然是卢象升在昏迷前向他叮嘱的。
要不然,以郝强对卢象升的忠心,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将卢象升带离险境的。
卢象升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卢象升早就看透了李子霄的心思。
知道如果郝强向李子霄求救,李子霄就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出兵江南的借口。
所以,卢象升在昏迷之前,就告诉郝强,宁可让他身死,也绝不向开封救援。
卢象升在重伤昏迷的前一刻,就知道自己这次改革,是进行不下去了。
因为,他这次遭袭,不死也是重伤垂死,根本没可能继续主持接下来的改革事宜了。
而此时整个大明,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胆量敢接手这个烫手的改革任务呢,没人的。
所以,临昏死前的卢象升,也是绝望的,是心灰意冷的。
但这依旧不妨碍,他对大明和崇祯的忠心,他用最后的方式,维护大明对江南的统治,不想让李子霄趁机找理由插手入江南。
卢象升也很清楚,这次袭击他的是什么人,他相信这些人反对的只是他,而不是大明。
只要他一死,江南这些人还是会拥护大明,拥护崇祯的。
这一些,此时李子霄也同样想到了。
所以,他才会叹息,甚至为其感到一丝丝不值,但却更加敬佩卢象升的这份忠心和骨气。
“卢象升,你对大明的忠心,我不如。
但我对华夏的感情,也是你达不到的。
你想的只是拯救大明,而本侯想的,却是拯救华夏。
所以,这次对不起了,本侯还是要利用你的名义,正式插手江南。”
这一刻,李子霄也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决定还是按照自己计划的行事。
“张富贵,你立即派人,散播出消息。
就说卢象升在遇袭之后,派人向本侯的侯府求援,让本侯出兵金陵解救他,并且剿灭袭击他的叛逆。
而本侯虽然身在倭国,但侯府还是将以本侯的名义,正式出兵金陵,解救卢国公。”
李子霄面色坚定,对张富贵说道。
“可是侯爷,咱们并没有收到卢国公的求救信啊1
“张富贵,就说你笨吧。咱们没有收到卢象升的求救信,你们就不会伪造一份嘛。
等到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之后,没人会在意有没有这封信的。
本侯要的只是一个正当的出兵理由罢了。”
“哎,属下真是笨,原来是这样。
侯爷,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下去办。”
张富贵也是恍然大悟。
“去吧,顺道通知卫宏和戚威,让他们来本侯这边议事。”
“是。”
张富贵退下没多久,卫宏和戚威就联袂而来。
“侯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兵金陵啊1
戚威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向李子霄询问道。
“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侯爷,城外五万大军全部准备就绪,粮草备齐,只要侯爷一声令下,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卫宏也有些激动,说道。
“嗯,那就好,先等张富贵将消息散播出去再说。
另外,本侯需要先派一支精锐人马,轻装简从,快速过江,尽快找到卢象升他们,先保护好卢象升再说。
不能让卢象升被其他官兵,或是被那些不明势力的人先找的,这事关本侯接下来的行动。
剩余的大军再随后赶到,而且到时候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不管是朝廷,还是江南的那些豪族贵胄们,都不会轻易让咱们的大军渡江进入金陵的。
所以这一次,咱们要提前筹划好一切。”
李子霄脸色沉着的说道。
“侯爷,让属下带一支精锐人马先渡江过去吧。”
戚威主动请缨道。
“好,戚威,你返回军营,挑选三千精锐,立即出发,争取在两日之内抵达金陵。
从开封到长江渡口的沿途,本侯已经吩咐曾奇,为你们准备好了换乘的马匹。
在长江渡口那边,也已经安排好船只,你们到后,便会载你们渡江。
到了金陵地界后,张富贵麾下的情报人员会找到你们,将卢象升最新的藏身地点告诉你。
你要率人第一时间找到卢象升,然后将他保护起来,并且带离金陵一带,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先找到他们。
明白了嘛?”
李子霄对着戚威叮嘱道。
“是,属下明白了。”
“嗯。”
李子霄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卫宏,说道:“卫宏,这次本侯不能出面,所以要由你亲自率大军赶赴金陵。
在戚威离开金陵一日后,你再率军出发。
本侯算算时间,到时候你离开时,正好本侯从洛阳徐魏那边,调回来的两万人马,也应该能回来。
到时候,就由从洛阳返回的两万人马,负责开封的防务,你就率军大胆南下好了。”
李子霄早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
“是,侯爷,卫宏领命。”
听到李子霄的话后,卫宏激动的应道。
他终于有了一次亲自领军出战的机会了。
以往一来,他都在大后方坐镇,亲自独领一支大军作战,这基本上算是第一次,他当然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