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揉了揉眼睛，再看报纸上写的作者还是云端没看错。</p>

孙美丽一脸惊恐，过了半晌才说：</p>

“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云端连大学都没上过，写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登报？”</p>

李春霞虽然是云端亲妈，却认定不可能是云端。</p>

她看见孙美丽，跟张伟居然怀疑是云端的时候，噗嗤笑出声，“你们怎么会认为是她？”</p>

“她要是有那个本事，我还用得着过这种日子？”</p>

同样刊登着云端写的那篇《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灭绝？》的报纸，送到了东北的一个小卖部。</p>

陈灿星挑着担子，从村里走了十三公里刚到县城，准备摆摊卖采的草药。</p>

他亲娘死的早，爹偏心后娘生的弟弟，分家的时候，啥也没有分给他。</p>

幸好村里的乡亲，让他暂时住在牛棚。</p>

也幸好现在国家支持个人做生意了，他摆摊卖东西赚钱，没有人再说他投机倒把，是犯罪了。</p>

他闻着味儿来到包子铺，买了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刚打算走，就看见坐在摊位上吃包子，喝豆浆的人，</p>

对着手里的报纸，激动地拍桌子叫好！</p>

他好奇地看过去，瞧见报纸上写的一行字，《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灭绝？》</p>

这标题攻击性 ，隔着报纸都感觉到了。</p>

陈灿星不由主地挪动脚步，伸长脖子想看看究竟写了什么东西。</p>

可看报纸的人突然起身，掏钱给包子铺老板，走人了。</p>

他原本想算了，可听见旁边有几个人在讨论：</p>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有一篇题目叫《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灭绝？》的文章，写得绝了。”</p>

“看了看了！你不知道，自从我当了个体户，虽然钱是赚了，可白眼没少受！”</p>

“简直就是把我心里的话，都写出来了，痛快啊！”</p>

“可不是吗！我把那篇文章，给一直都瞧不起我的岳父看了，他再也没有说我干个体户低人一等。”</p>

“……”</p>

同病相怜的陈灿星听了，再也按捺不住，跑去小卖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