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道路尽头,城卫军如同海浪一样轰隆隆地拍向了岸边的礁石,浪花飞溅,泡沫横飞,浪头尽,礁石依然挺立岿然不动。`
卢未挥手制止了无谓的添油战术,自己麾下的兵士不是这种猛将的对手,对付这样的人要么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勇士与其缠斗,要么利用人多的优势将其拖垮!只是自己既无勇士又受地形所限,当真难受得紧!虽然听老爹说过这典军勇武,但自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莽夫耳,军中多的是!所以当典军上门拜访的时候,卢未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见典军并未抵抗,心底对他更是不堪,索性直接丢入大牢羞辱一翻,要知道这桂陵郡可是吕氏所看中的地界儿,郡守就是吕氏的人,羞辱了典军就是羞辱了那个劳什子郡守,就是羞辱了吕氏,那吕氏应该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得大司马欢心。
所以从一开始,卢未就根本没将典军放在眼里,哪知道这些粗胚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进了大牢!如果自己不能迅将事态控制,这后果可就严重了,说不得自己的老爹也会被有心人借此攻击,陷入不利的境地!
“破除距马!全体压上1
卢未阴沉着脸,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只是这代价有些大,第一波攻击的五十余人尽数被俘,被那些郡兵胡乱绑了丢入大牢,第一个冲击过去的禆将也没有因为身份的特殊而幸免。`再看那些距马,原本就是防止有人劫狱而设置的,用的规格也是军队标准,份量自然不轻,只是自从东大营立在了大牢附近,这些距马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被放在仓房内落灰,不知怎的被桂陵郡的这些人翻了出来,立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
赢广见对面开始破障,便知道真正的考验终于到来。大门之处较宽,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够防守得住,这就必须让普通的郡兵顶上去,己方用的都是短棍。对方提的都是战刀,兵器上已经落了下风,尽管敖烈带来的都是前营老兵,但为了保证度挑的都是些会骑马的,这战力可就不敢保证。一会肯定见血。能不能抗住还是未知。
眼看着一道道的距马被推到了一边,气氛也越加紧张,很快,双方面前只剩下最后一道距马。
典军沉默地望着对面的城卫,身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手中的短棍早就断了,此时手里提着两把对方的战刀,山岳般的气势凝而不,城卫军虽然冲到了近前,却被气势所慑。`竟无一人敢于向前!
“吼1
典军忽然大吼一声,轮起双刀竟然率先起了攻势,敖烈跟在后面兴奋得大叫:“有敌来兮!陷阵登先!杀啊1
赢广一个跟头差点摔倒,看来这厮是憋得久了,刚一脱缰,竟然把以前的号子喊了出来!好在众郡兵早就被激起了血勇,根本没听清他喊了什么,只是一股脑的跟着冲了上去。
刚一接触,兵刃上的劣势一下子显示出来,短棍再结实也架不住战刀反复的劈砍。双方僵持了短短一瞬,就听见咔嚓声不断,郡兵们的短棍纷纷断裂,顿时战刀加身。鲜血飞溅!双方的冲突持续到现在终于出现了第一例伤亡!
曾牛一直跟在敖烈身边,短棍断裂的刹那他竟然一愣神,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友军竟然会下死手,所以这短暂的失神一下子将他陷入到了危险之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腿部一痛,曾牛身子一个趔趄。堪堪躲过破腹一刀,旁边敖烈反手将前面的城卫放倒,回头对着曾牛骂道:“楞个啥子!想媳妇那!不要命了!他们现在不是你们的友军!是敌人!敌人1
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毕竟太少,等鲜血染红了众人的双眼,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郡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