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醒了？”</p>

江缘清端着一碗甜粥进来，见江欲棠起来了，便赶紧跑过去扶她。</p>

江欲棠没有说话，现在的她浑身乏力，连推开江缘清的手都做不到。</p>

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很快，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连带着她的反应都变得迟钝。</p>

“师父……”江缘清抿了抿唇，半跪在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p>

“放……开。”江欲棠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p>

但她太虚弱了，脚下一软径直倒向地面，江欲棠闭上眼睛，不知道是该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还是气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竟然敢这么对她。</p>

所幸地面上铺的毛绒地毯很厚，摔在上面并不觉得疼。</p>

江缘清垂下眼睑，不容抗拒地将她抱到怀里，紧紧搂着，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p>

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紧紧相拥。</p>

过了很久，江缘清才哑着声音，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p>

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p>

江欲棠努力撑开困顿的眼皮，低声道：“你明知道，我讨厌被人威胁。”</p>

“我没有威胁你。”</p>

“那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p>

“……我，我只是想保护你。”</p>

“你有问过我需要吗？”</p>

“……”</p>

江欲棠闭了闭眼，卸了力，躺在他怀里，无声叹了口气：“我累了。”</p>

沉默了半晌，江缘清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端过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唇边，道：“师父，吃点东西吧。”</p>

江欲棠没有看他，低头含进嘴里，甜滋滋的糯米粥香香软软的，确实很好吃，吃了两口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恢复了不少。</p>

“出去吧，我要去洗澡。”</p>

见她扭过头，表示不吃了，江缘清收回手，看着还剩了大半碗的粥，默了默，道：“师父，你身体还没恢复，我抱你去洗。”</p>

说完，他也不管江欲棠同不同意，径直抱起她进了房间浴室。</p>

“你，”江欲棠咬了咬牙，心下隐隐猜到了什么，冷声道：“你非要这样吗？”</p>

江缘清目视前方，平静道：“嗯，除了你，我什么也不想要。”</p>

浴室内。</p>

江欲棠躺在浴缸里，双手被一条丝巾桎梏住，温热的水流随着她挣扎的动作一点点溢出来，她浑身湿透，白色的薄纱睡裙贴在身上，尽显诱惑。</p>

江缘清穿着短裤跨进浴池，黑色T恤也因沾到水而湿了一片，他深邃的眉眼微蹙，灰色的眼睛里是藏得极好的欲望。</p>

他抿了抿唇，掬起一捧水轻轻浇在江欲棠身上，左手绕到她身下，捞起她的腰按向自己，同时他自己也俯下身，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p>

这是两人第一次清醒地接吻。</p>

好甜。</p>

江缘清撬开她的牙关，垂眸认真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缱绻，吻得如痴如醉。</p>

“唔……唔，嗯……”江欲棠被吻得呼吸困难，屈起腿想要踹开他。</p>

“哗哗。”水声阵阵，江缘清握住她的小腿，身体紧紧压住她的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