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们还未正式加入黑衣组织,并不清楚组织对叛徒下手有多狠,很快就向警方透露他们所知的所有讯息。
但是,他们还未进入组织,能提供的信息极少,很多都是警方在地下室直接侦查到的。他们提供的唯一有价值的消息大约就是关于犯罪组织成员的阶层等级的信息——教官们会把各个阶层享有的不同待遇当做胡萝卜吊在他们面前,鞭策他们拼命。
简单来说,从新人训练营出来的普通成员会成为组织的外围成员,若通过组织日后给予的考核,则会进一步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被boss赐以代号,又称为代号成员。代号成员中,又有部分人是骨干成员,比普通的代号成员地位高,有权在一定范围内向他们下达命令。而最高的阶层有且仅有一人,那就是组织的boss。
然而,这些信息也可以说是没有价值的,因为警方早已从那个组织的警察卧底口中得知了这条讯息。
重点在于那些教官们。
他们专职培养新人,对组织挑选新人的渠道及惯用手段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能根据组织的行事风格猜测出其他新人训练营的大致位置。
只要他们能从教官们嘴里掏出这些信息,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把位于日本不同区域的所有新人训练营都找出来。
为了从教官们嘴里掏出这些信息,负责审讯的警察不依不挠地和他们展开为时近两个月的拉锯战。
直到两周前,终于有教官捱不住审讯,把他知道的情报全数告诉警察。
正如多米诺骨牌效应,当第一个教官开口后,剩下的教官们也撑不住了,接二连三地抖出自己所知的所有信息。
警方迅速展开行动。
东京的警方很快就联系到其他地区的警察,私下派人核验教官们的话,发现了许多处空荡荡的近期废弃的新人训练营——事实证明,教官们说的不是假话,然而他们迟到了一步。
东京的新人训练营全军覆没一事引起了黑衣组织的警惕,他们转移了新人训练营。
可是,凡有行动,必留痕迹。
为源源不断地增加组织成员,黑衣组织做不到把所有新人训练营关停的事情,只是把训练营转移到新的据点。
近百号人员一日三餐消耗的粮食总量不小,每次的食物采购量都极大,痕迹明显。此外,招揽新人的模式一成不变。通过以上两个特征,再结合教官们给出的信息,好几个地区的警方经过侦察、跟踪、确认,发现了黑衣组织新人训练营的据点。
各地警方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约定好时间,同时出动——若时间有先后,得知消息的黑衣组织极有可能再次转移人员。
他们参考了东京警方的做法,将行动的时间定在今夜。
奈绪和雪鹰闲聊着,殊不知这一夜过去后,黑衣组织遭受到惨烈的打
击——他们在日本的根基被断,短时间内没有充足的人手担任教官,重新培养新人。在重新补充组织成员之前,他们的成员每减少一人,组织的力量就减弱一分。
可动用的外围成员变少,意味着有些事情要由代号成员亲自出马。而代号成员做的事情越多,留下的痕迹也相应变多,暴露身份被抓的可能性就越大。
长此以往,黑衣组织的成员们或将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
黑衣组织新人训练营被剿一事原本被警方紧紧捂着,但因部分警察在行动中有所伤亡,最终仍被媒体大肆宣扬开来。
奈绪和雪鹰看了相关报道,数了数新人训练营数量,不由咋舌。
他们很早之前就猜测黑衣组织规模不小,但没想到会大到这个地步。
奈绪大致估算了一下新人训练营每年向黑衣组织输送的新人数量,握紧拳头,愤愤道“这个毒瘤!迟早有一天要把它彻底消灭掉!”
雪鹰想起三个月前的险死还生的经历,问奈绪“还没抓到琴酒和伏特加吗?”
奈绪遗憾地摇头道“没有,虽然几个月前就挂出了他们的通缉犯照片,但从未有人向我们报警汇报过他们的行踪,他们仿佛从那一天开始就销声匿迹了。他们果真是黑暗中的犯罪分子,真的和老鼠一样呢。”
“噗。”雪鹰喷笑。
奈绪居然把那个杀气腾腾的冷俊男人当成老鼠,雪鹰完全没办法在二者之间划上等号呢。
有一说一,那个男人更像毒蛇吧,还是剧毒的银环蛇。
至于另外一个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伏特加,恕它直言,它对他的印象就是长相凶恶一点的“跑腿小弟”。
除了给琴酒开车、听从琴酒的命令行动,以及在琴酒说话时附和他,雪鹰没见他做过其他事情。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
没过几天,雪鹰就见到了那个跑腿小弟伏特加,并见识到他残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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