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小宝跟了我有几个年头了，没成想最近一段时间给个小毛贼顺走了，之后一直杳无音信，现在才重新回到我身边”</p>
听到科尔沃要买下四季宝后，瑞吉娜当即发送了某栋大楼的地址过来，那是她的据点之一。</p>
不得不说警备力量还挺雄厚，坐电梯上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刚刚陷入休眠的警戒炮塔，最新款的。</p>
一路上摄像头和地雷也不少，任何人想要强攻绝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p>
当然这不包括科尔沃。</p>
拿到四季宝后瑞吉娜先是给它做了个全面扫描，等待期间她如释重负地靠在玻璃窗上，很是感慨。</p>
“我从前认识个人，大伙都叫他老丹麦..搞技术相当有一套。当然了，那是在他还没喝大的时候。总之是我打扑克赢过来的...老丹麦的信用芯片输了个精光，就把枪押上了，剩下的你也知道”</p>
“小宝遗失后，我换了把更先进的枪防身，可我还是很怀念曾经的搭档”</p>
性能：82%</p>
内存：已损坏</p>
模式：冷血杀手模式</p>
持有者：科尔沃·考德温</p>
暂无数据报告</p>
“看样子修修还能用，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p>
瑞吉娜查看了扫描结果后长舒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非常大的决心。</p>
“你想要买小宝，可以。我会把管理员修改为你，但我有个条件”</p>
“我最近在做有关于赛博精神病的研究，需要活体来做素材。但你知道的，大部分赛博精神病都会给暴恐机动队那群疯子击毙，因此我能用于实验的样本极少”</p>
“沃森北区漩涡帮地盘那里据传正在进行某些邪异的人体实验，据说是在召唤某个神明。当然了，我是肯定不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你知道的，漩涡帮本身就在赛博精神病的边缘徘徊”</p>
“去帮我调查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如果恰巧碰到赛博精神病的话再帮我抓活的回来，小宝就归你了”</p>
虽然不清楚科尔沃一个素人要智能手枪有什么用，不过一想到他或许有某种途径搞来战术头盔——这东西可以用来代替智能连接义体，但比较昂贵，通常只配备给暴恐机动队，人也就释然了。</p>
“成，但我有个要求，不用恢复出厂设置，修改管理员就可以了”</p>
嘴上嫌弃，其实科尔沃心里还是很喜欢四季宝这个热情能交互的AI。要是没有了咧着大嘴的子弹头，这把枪就失去了他的灵魂。</p>
“行，随便你”</p>
瑞吉娜也不在意，科尔沃的脑子多半有些大病，不然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佣兵不做，去做NCPD？</p>
哎，大晚上的还得干活，本来以为是平平淡淡的一天。没想到早上刚见完杰克，下午又逮了个赛博精神病，晚上还得抓赛博精神病。</p>
他倒是没什么，就是委屈昭美了，本来今天应该小两口约会的。</p>
“没事的，以后还有很长时间”</p>
昭美摇了摇头，她心情确实有些低落，但并没有科尔沃想象中那么郁闷。</p>
倒不如说，她对现状很满意。</p>
在脱离新美国以前，她没事干的时候就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角落，拼命回忆着被黑墙一点一点蚕食的美好记忆。</p>
再后来，多次连接黑墙后她的神经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有时甚至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脑海里不时回荡着可怕的哀嚎。</p>
如果不是科尔沃，自己恐怕早已死去；或者是生不如死，只剩个大脑被迈尔斯研究。</p>
现在迈尔斯、李德找不到自己，曾经接受过最顶级黑客义体改造的身体也恢复为血肉之躯，最爱的人又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p>
偶尔的约会受挫，比起狗镇的惊心动魄，实在算不上什么。</p>
“这，这是什么？！”</p>
来到瑞吉娜说的地点，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地面上一大摊血迹以及支离破碎的内脏，角落里头还有张染血的床单，上边摆着手术工具和大小不一的身体器官。</p>
空地中间摆着个冰柜，手动调节过的工业荧光灯将其围了个圈，远远望去里头似乎躺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女人。周围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只有个奄奄一息的幸存者蜷缩在地上。</p>
虽然知道漩涡帮高度痴迷于义体改造，可这...也太疯狂了吧？</p>
不对，从义体上看他们都具有漩涡帮的特征，然而颜色不是漩涡帮特有的红色。</p>
而且死因一致，都是双眼出血，身上有多处戳刺伤，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痕迹。</p>
真TM像个癫狂的邪教啊！</p>
“你没事吧？”</p>
昭美的接受能力显然比科尔沃要高上很多，她凑到那个鲜血淋漓的幸存者一旁。</p>
“莉莉丝将第十圣环瞒过了祖先的眼睛...呃啊“</p>
说完这话幸存者就昏死过去，如果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治他必死无疑。</p>
不过想想救护车的速度，那确实和死了没什么区别。</p>
“科尔沃，你看这个”</p>
昭美从幸存者身上搜出块加密芯片，内容是：</p>
一切准备就绪。地已经圈好，就等着宰羊了。你尽快过来。我们不能再等了，我身上的硅晶渴望鲜血。电线滋滋响，连接点冒火花，解调器的呻吟吵得我无法思考！深渊已经失去耐心。深渊饿了。</p>
啥玩意？</p>
科尔沃皱了皱眉，搞不清楚这是啥东西，索性先瞧瞧冰柜里头是什么情况。他往冰柜里探头一看，里面除了个昏迷的女人外还装满了细细切碎的人类肢体和内脏。</p>
咦，这女人身下垫着什么？</p>
科尔沃拨开女人身体，兴高采烈地从里头挖出五块冰冷刺骨的五块古代符文，再结合幸存者的话和芯片。</p>
漩涡帮什么时候开始信教了？也不知道笃信的是哪个神明。</p>
“不错的收获，昭美，你...”</p>
正想跟昭美分享这个好消息，却发现她正满脸痛苦地抱着头。</p>
“我感觉，有什么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感觉像头野兽在喘着粗气”</p>
有点不对劲。</p>
科尔沃下意识地握住折叠刀，昭美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可自己却又没听到她说的声音。</p>
除非，那声音是通过网络传播的。</p>
想到这科尔沃让昭美接入虚空之网，果不其然那恶心的声音也出现在他脑海里。</p>
至于来源是...冰柜里的女人！</p>
回头一看，本应昏迷过去的女人不知何时从冰柜里爬了出来，用那双猩红的双眸盯着两人。</p>
“亵渎者！杀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