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你啊”</p>
来生守门人认出科尔沃，绀碧大厦那单彻底让三人出了名，虽然不怎么好听。</p>
实力不错、但脑袋有点不好使的家伙，本来稳打稳扎的行动，最后居然失手杀了三郎，闹出这么大乱子。</p>
今天运气不错，一个女人正单方面地在包间里吼罗格。</p>
真是奇妙，夜之城女王也敢吼。</p>
某人浑然忘记当初他想硬闯来生的行为。</p>
“你有什么事吗？”</p>
在包间里守着的佣兵问科尔沃，看样子是罗格的嫡系，手头没有信得过的佣兵可没法坐稳来生女王的宝座。</p>
“我要找个中间人，急事”</p>
“放他进来”</p>
听到罗格发话，佣兵这才让出一条路，科尔沃径直坐在一旁，行为要多嚣张有多嚣张。</p>
这让她想起一个熟人，可惜他已经死了，真是世事难料。</p>
“我应该不认识你，你是谁啊？”</p>
“我是科尔沃，找你谈个买卖。查个人，安德斯·赫尔曼，一个工程师，荒坂的人”</p>
“稍等。给我查查这个人，安德斯·赫尔曼”</p>
前面一句话是对科尔沃说的，后面的话估计是对手下的人说的。</p>
“行，什么时候能拿到情报？”</p>
“先别那么着急，第一我还没开价，第二和第三嘛...德克斯特-德肖恩，杰克·威尔斯、T-Bug，这些名字都听过吧？你是天煞孤星转世吗？”</p>
“那我听说强尼·银手是你的老相好，现在他人呢？”</p>
科尔沃倒也不生气，毕竟杰克跟V还活着，其他人死就死了。不过罗格既然话里夹枪带棒，那自己也不妨来点小小的还击。</p>
“你还真有种，小伙子，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但我喜欢。总之...我总是凭感觉办事肯定要吃瘪，既然是生意，你找我帮忙，那就先把钱准备好”</p>
“这些够不够？”</p>
干了半年佣兵，又不像杰克跟V买车租房，科尔沃还是有点积蓄的。</p>
“嗯哼，明天再来吧，我们继续聊”</p>
谈完买卖后科尔沃没第一时间起身，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罗格一眼，这来生女王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p>
话说，小麻雀是不是挺好奇她和强尼的风流韵事来着？</p>
“所以，你和强尼曾经好过一段时间？”</p>
刚刚罗格没反驳，说明两人可能真有点暧昧。</p>
“呵，这和你有什么关系？”</p>
罗格还是那么随性，说话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过下一秒就险些破功。</p>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感慨。一个坐在来生里舒舒服服，一个尸体都成了渣，有意思”</p>
强尼·银手的死是罗格心底永远的痛，即使过了这么久这道伤口至今没痊愈，只是习惯了它带来的疼痛。</p>
“你是来找茬的？”</p>
即使表面镇定，但微微加重的话语还是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p>
“你猜？”</p>
科尔沃起身离去，刚刚V发信息过来说他得去云顶一趟。艾芙琳在那当过一段时间的性偶，出事后也回了云顶。</p>
“有意思”</p>
罗格想起之前埃默里克——来生守门人的汇报，本以为这是个年轻气盛的佣兵，现在看来估计是藏着真本事。</p>
走出来生后科尔沃正寻思着要不要接单委托，为买情报身上是一毛钱也没有了。</p>
“科尔沃？我还以为你出事了？”</p>
“我没事，百...”</p>
打来电话的是小麻雀，听到科尔沃的称呼后挑了挑柳眉。</p>
“记忆恢复了？”</p>
“...只到去宝石青见你的时候，剩余的还没有”</p>
“嗯？那时候你的态度可是相当不友好，我要是不给报酬你估计会真杀了我”</p>
“咳...我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我需要那石头才能活命，不过现在不用了”</p>
“是吗？那原谅你了，过来我这吧，别想跑”</p>
没等科尔沃拒绝就发了个地址过来，本来还没做好见面的打算，唉。</p>
我的心上人是我曾经想弄死的家伙，现在怎么整，在线等，急。</p>
“我还以为你会找借口不来”</p>
地址是沃森区的一栋废楼，这几天她就住这，一进门科尔沃就见到小麻雀那幽怨的眼神。</p>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p>
听到这句后小麻雀扑哧一笑，原本故作紧绷的表情绽放开来，给科尔沃倒了杯加冰可乐后坐在他一旁。</p>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p>
“呃...就这么想呗”</p>
科尔沃的眼神躲躲闪闪，视线在她身上游离，但就是不敢跟小麻雀对视。</p>
“怎么想？嗯？”</p>
小麻雀步步紧逼，最后科尔沃见实在躲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p>
“我喜欢你，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行了吧”</p>
“这才对嘛，来，跟我说说你朋友怎么样了”</p>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小麻雀这才放过科尔沃，转头问起杰克的情况，她还记得为什么要二闯绀碧。</p>
“一个差不多没事了，另一个...脑袋里插了个Relic芯片，还激活了，芯片里是强尼·银手的意识体，现在没几周能活了”</p>
想到小麻雀曾经是迈尔斯总统的人，说不定对Relic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再说，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呢？</p>
“Relic芯片？原来是这东西，有神经矩阵的话我说不定能救，可那东西不知道在谁手上”</p>
小麻雀也听说过荒坂的最新产品，不过那时候她正忙着筹备逃离新美国，也就没怎么耗费精力去研究。</p>
“难搞，现在关键是要找两个人。一个是赫尔曼，我去找了罗格买情报；另一个是客户艾芙琳·帕克，V去找她了。我现在很担心，万一实在没法解决怎么办？”</p>
科尔沃拿起可乐一饮而尽，现在只有冰冷的碳酸能安抚一下他焦躁的心灵，还有旁边坐着的小麻雀。</p>
她默默把冰凉的素手搭在他身上，这是纯天然的，而非仿生真皮。</p>
“不用紧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世界尽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