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三掷笔于地,拈茶小酌的时候,吴庸才堪堪长吐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再看刘三,眼神中的嘲笑一览无余。
吴庸掩饰的端起一杯茶水,猛灌了几口。悻悻的哼了一声。
胜败已然分晓,刘三笑吟吟的来到那五位评判面前,拱手道:“学生幸不辱使命,稍稍比他快了一点点,这是不是算过了关呢?”
那打头的长者呵呵一笑,手捋长髯颔首道:“不错,不错。像你如此年轻有为,还如此谦虚的,也算是罕见了。此次比试,你赢了1
168:无耻的吴庸!
话音刚落,一旁的孔子栋兴奋的跑到刘三跟前,“赵兄真行,皇帝钦点的才子都被你击败。小弟佩服佩服。”
刘三哈哈一笑,骚然道:“不是我真行,而是某些人只有狗的智商,我也算是胜之不武了1话语落下,观战的士子们哄堂大笑。连上了年纪的几个评判也不禁莞尔。
噗通……
吴庸身前的桌子被他奋力一把推到,怒气冲冲的站起来高声喝道:“我不服,我吴庸寒窗十几载,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治国之道。你这种玩意只不过是些俳优之乐罢了。有本事你可敢和我比试诗文吗?”
刘三扭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吴庸,假惺惺的摇了摇头,道:“真是有辱斯文呀,有辱斯文。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头名才子,怎么能做出如此莽撞之事呢?常言道,愿赌服输。虽然你输了,但毕竟解谜也超过了三题之数,这第一关也是让你过地,不要着急嘛1
吴庸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大步从刘三身旁走过,朝五位评判长身一揖,“学生这次认输,请五位大人务必再允我一场斗诗1
那长者叹息道:“吴公子,你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要胸藏乾坤,乃容万物才是,莫要被人激的迷失了本性。这样不好,很不好啊1
吴庸眼圈一红,哆嗦着嘴唇道:“大人,您就答应我吧,只此一会下不为例!学生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那长者为难的看了刘三一眼,道:“这位小哥,您看这……”
刘三洒然一笑,鄙夷的望了吴庸一眼,拱手道:“既然他想找死,小子就成全了他。请大人出题1
一旁的孔子栋担心的望了刘三一眼,欲言又止道:“赵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吴庸还是很有些才华的,要不然皇帝陛下也不会亲点他的头名。勿要意气用事才是埃”
刘三摇头道:“孔兄有所不知,有些事可以让,但有些事却不能让。现在人家都逼迫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怎么让?让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吗?孔兄休要多说,你等着看热闹吧1
二人的交头接耳,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那几个评判的耳中,纷纷向刘三偷来赞许的目光。心中暗暗谨记,等此事一了定要在郡守大人面前提一提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如此机智多才的人埋没在民间着实可惜。话分两头,同样的话语在吴庸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更加对刘三愤恨不已。
那老者轻轻咳嗽一声,扫了一眼满院子看热闹的士子,朗声道:“既然皆都推举老朽出题,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请二位以院中寒梅为题,吟诗一首以评判优劣,此次无论输赢,皆都不许怨怼,此次康小姐撒帖招婿,只关风月,与其他无干。”此话一出,众人都听出了这个精神健硕的老头动了怒气。吴庸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人乎?
再说凡是接到招亲贴之人,皆都满腹才学,一听说咏梅做题,顿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自古以来,咏梅之诗数不胜数,经典之句更是枚不胜举。凡是经典诗句都是信手偶的之。在坐的都明白,绝妙的诗词无不与地点、环境、心情有莫大的关系。凡是好强争胜之词句,都是匆匆做就,哪有什么绝句经典可言,只此一项就落了下乘。
经过短暂的寂静,吴庸努力的平复下刚才的悸动,首先朗声吟道:“小院醉卧飘墨香,花蕊绽放孤傲霜。缭绕入梦君莫问,飞雪伴舞世间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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