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可是面对南宫墨,那些所谓的坚持,似乎总是在被刷新,就像现在这样,本来惯常冷漠淡然甚至带着肃杀之气的男人,唇边噙着无奈的笑意看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无一不让她动容。
“常守郡是京城外的最后一道防线,朝廷的驻军在常守郡的驻军不算多但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在驻军的眼皮子底下征兵藏兵并不简单,或许是秦太师策反了将领。”
南宫墨将脑袋埋在顾倾城的脖颈之间,吸了一口气,大掌在她挺翘饱满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两下,露在外面的眼睛忽地染上一层严肃,分析着常守的局势,顾倾城也渐渐从迷恋的情绪中抽出来,抬头,和男人对视。
二人眼中据都是警惕和狠厉,秦太师果然是老狐狸,一手灯下黑玩的炉火纯青,看来这柄单刀在常守或许作用并不大,而且还会引起对方的警惕,顾倾城明白南宫墨的意思。
顾倾城细细咀嚼着南宫墨的提醒,脑海里根据记忆描绘了一下常守郡附近的驻地,若常守郡现在姓了秦,那周边那些不大的驻地基本都被归属于秦太师的势力范围,并不容易使唤的动。
她的范围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去看看,眉头越皱越紧,却忽然放松来,看向南宫墨,她心里有了计较,却还需要确认一下。
“我想看看舆图,若是没记错的话常守郡往北不足百里的宁山郡,那里的人可能信?”
南宫墨迅速的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宁山郡是整个北地最大的守地,滋养着几十万军队和百姓,更重要的是那里是战王南宫隐的封地,常守郡比起来,简直就是皇城和破庙的区别。
之前眼中化不开的担忧渐渐被赞赏取代。
“自然是可信的,除却朝廷的大军,战王的银甲军大部队也在那里,这柄单刀一样的可以号令,不过还是给皇弟去封信,让他再给你些叮嘱才是。”
说干就干,南宫墨将顾倾城的身子扶正做起来,扬声让来福研磨,他马上就要将东西写好快马送去战王府,刚才二人亲昵的时候,来福和华钥二人都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听见南宫墨的吩咐,虽然很疑惑,但来福的动作却很迅速,华钥进来看见顾倾城呆愣愣的坐在软榻上,手还虚虚的扶在半空,显然失神的模样,想发笑,却有担心扫了自己娘娘的面子。
“现在处处都有眼睛盯着的,就算你写好了,还能完全避开所有人的眼线送到战王手上?”
也没有失神太久,顾倾城余光瞥见旁边奋笔疾书的南宫墨,一时无语,也不想打扰他的积极性,但是现在不是正好气氛正浓的时候吗,居然还有心思做其他的,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不过顾倾城最是想得开的人,这肯定不是她的问题,该是南宫墨自己不行才是,这就对了嘛,自己怎么会有问题呢,疏导完自己之后,顾倾城撑着下巴看着南宫墨,心思逐渐飘远。
“我自然有我的发法子,爱妃未免太看轻朕了。”
南宫墨将手中的笔放下,两只手指捏着纸张的边角拿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再将信纸塞进信封里面,虽然看也没有看顾倾城一样,可这模样落在顾倾城眼里,却有种傲娇的大猫似的感觉,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