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也知道我们对你是什么态度,只轻飘飘的两句话,让本王如何相信你且还将你待在身边。”
南宫隐上下打量了一下,语气淡漠的开口,男人似乎早就准备好了面对这样的质疑,回答的也十分顺利。
“草民知道毒源在哪里,也知道这一次的疫病并不是偶然突发而是有人下毒。”
杨敬躬身将手举过头顶,态度恭敬语气诚恳,殊不知此话一处顾倾城三人瞳孔收缩的厉害,差点都要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
“你既然早知道疫病是和来头,为何不早些告诉官府,又何至于肆虐至此?”
顾清漪皱了皱眉,看着杨敬,似有怀疑。
“回姑娘的话,草民自是不想隐瞒的,那天草民跟着镖局走货,正好遇上女儿突发恶疾才匆匆告假回家,没有跟着镖队南下,回程途中为了抓紧时间能早些回家,便翻山走的小路。”
“却看见有人在护城河上游处不知道在倾倒什么东西,一行两人黑衣蒙面,倒完之后又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当时我只以为是哪里家族的阴私或者山匪打劫,不想惹祸上身,便假装没看见就走了。”
“回到城里才不过两天就听说有瘟疫爆发了,当时突然想到那天看见的两个黑衣人心里突突的紧张,不是没想去报官,但我一没证据,二也没见到那两人的脸或许站在我面前都认不出来。”
“又有谁能信我的话呢。”
杨敬苦笑了一声,这个秘密在他心里藏了许久,刚开始只是猜测,后来他亲自看过那些疫病患者才越加确信,以前他走镖是不是没见过骇人的疫病,却没有那一次是像这样的状况。
皮肤逐渐溃烂,开始只是一处,后来慢慢的扩散直到将全身的皮肉都腐蚀完全,最后只剩下一副发黑的白骨,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死亡没办法做任何补救。
可皮肉渐渐腐蚀的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最后,基本都是半中痛不欲生自己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这些后果顾倾城之前也猜测过,不过那是她最坏的猜测,她打心里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现在却直接了当的听到杨敬的描述,便是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见到过?”
那些病死的尸体?顾倾城问不出来,因为答案是肯定的,或许第一个所谓疫病并不是最开始发现的那两例,而是杨敬身边的人。
“是,我父亲和母亲。”
果然,高大的男人垂下头,刚还平静的声音染上哭腔,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作假,可他出现的太巧合,让人不得不多两分警惕来。
“为何你之前不说,这两天我们日日都会见面,却一次也没听见你开口说这样的事情。”
杨敬苦笑一声,显得有些无奈。
“姑娘也看见了,当时我们被抓来时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余地,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加速我们的死亡,我只是一个庶民,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护住妻女不让他们也落得那样的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