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是嘴上不饶人,可对待自己的病也是上心的。
“你可确定,那日你在太后宫中听见的声音真是太师?”南宫墨心中存着疑虑,没想到太后能和太师交往甚密。
“这话皇上已经问过两次了,臣妾自然是能够确定,不然也不至于和皇上如此斩钉截铁了。”顾倾城言辞恳切。
南宫墨默然。
“知道了。”
半晌,他才点了点头。
太后与太师如此联系,不排除两人之间存在着什么旁人不知道的联系。
正说着,华钥过来行礼,“皇上,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
顾倾城眼波婉转,悠悠看向南宫墨,“皇上可要留下来用晚膳?”
“朕都来了,你不留朕用膳,难不成要把朕赶走?”南宫墨反问。
“臣妾不敢,皇上是九五之尊,想留在何处用膳,便留在何处用膳。”顾倾城笑了笑,让华钥将晚膳端上来。
一道道菜上桌,除去周围伺候着的几个丫鬟太监外,剩下的全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们都出去吧,朕有话要和贵妃说。”南宫墨打发走了剩下的几个。
“皇上连伺候着的丫鬟太监都遣走了,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臣妾说?”顾倾城明知故问。
“有关于太后与太师一事,你怎么看?”南宫墨眼神一寒,声线极冷。
他是少年登基,这几年下来,虽说是朝政已稳,但无论如何,他仍然是忌惮着外戚与宫中结交,谋图皇位。
“皇上,臣妾哪敢妄议朝政。”顾倾城自顾自扯下一只鸭腿,刚想往嘴里送,才想起来南宫墨坐在自己身边,便将鸭腿往他碗里一塞,“皇上,吃个鸭腿,补一补。”
南宫墨眼看着这条差点塞进她嘴里的鸭腿,嘴角抽了抽。
哎哟,还嫌弃我的鸭腿?
顾倾城一眼便看出来了他的嫌弃,毕竟,南宫墨就差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朕都许你一同上朝,你议论几句又如何?”
南宫墨嗤笑,“你何时这么懂规矩了?”
要真是懂规矩,就不会惹得自己天天生气上火了。
“臣妾认为,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被人察觉,先手做好了准备,岂不是让我们措手不及。”顾倾城到底是个学过历史的,将知识一综合,得出来了个结论。
还真是个清奇的角度。
南宫墨凝眸,自从腿伤以来,他便以暴戾闻名天下。
人人皆知他是脾气暴躁的暴君,可谁又明白,他作为一个残疾皇帝,如何恐惧有人要暗害自己,如何恐惧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拱手让做他人?
想到如此,南宫墨的脸色暗了暗,怅然若失。
“依臣妾的愚见,皇上不如暂且按下不表,等待时机,才能将人一举击破。”顾倾城并未察觉到南宫墨的心思,仍在旁边想着办法。
男人上下打量着顾倾城扬起的小脸儿,她笑的明艳大方,和自己以往见过的闺阁女子都不同。
她还真是,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