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说辞,傅明诀显然是不信,抬手一挥,即刻有两名玄羽卫上前,按住了裴策。
“带回去,仔细审审。”
裴策怒气冲冲道:“傅明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抓我?”
“那你又为何说谎?”傅明诀反问。
“我......”裴策被他一噎,“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别动不动就抓人,这要让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傅明诀也不怕他跑,让人松开了他,事实上裴策也跑不掉。
叱咤京城的裴小公子老老实实跟在傅明诀身后,经过他常去的那家酒楼时,他突然挺直了腰板,骑着马往前走了几分,与傅明诀并肩同行。
楼上常与裴策一起喝酒的公子们见到此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不是裴兄吗?怎么跟景王在一起?1
“裴兄可真......厉害1说着,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这时,忽然有人来了句:“难道景王也想当纨绔了?”
众纨绔:“......”
就算天塌下来,景王也不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过了那间酒楼后,裴策顿然松了口气,又乖乖退到后面去了。
傅明诀注意他的小动作,并未说什么。
若不是看在靖安王的面子上,他早让人把裴策给捆了。
彼时,梁文曜站在窗边,望着他二人的背影微微出神,他知道裴策根本不是和傅明诀走在一起,而是被傅明诀抓了。
如此想着,他叫来一个小厮:“去打听打听,涣之怎么会和景王走在一起。”
小厮领命下去了。
很快,他带回了消息:“二公子,小的打听清楚了,景王去荟仙楼搜查,出来时正巧碰见了裴公子,就将人带走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梁文曜作思索状,冯家一事全京城都传遍了,何况冯远善也是死在了荟仙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裴策从佛光寺回来后,便说要去找慕小校
难道冯远善死前,曾见过裴策?
然梁文曜并没有猜错,裴策不仅见过冯远善,还被冯远善坑了一把。
当傅明诀从裴策身上搜出兵符时,脸色阴沉得可怕:“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在你手里,会让整个靖安王府覆灭?”
裴策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我当然知道1
傅明诀冷哼一声:“知道还藏着?”
“我能有什么办法?”裴策撇撇嘴,“当年围剿元吾卫的是我父王,如今元吾卫不仅还存活于世,这兵符还落入了我手中。”
正是因为他父王是当年剿杀元吾卫残部的主帅,所以他才会如此烦恼。
裴策接着道:“我父王手握兵权,又镇守凉州要地,要是让别人知道号令元吾卫的兵符在我手中,你难道会信我裴家是清白的吗?”
“就算你信任裴家,那陛下会信吗?朝中那些大臣会信吗?”
裴策一股脑儿将自己所有烦恼全部倒了出来,他虽然爱玩,但利害关系他都明白。
傅明诀静静看着他,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说出这些话,道:“本王若是不相信靖安王,你现在应该面对的就是陛下了。”
裴策微微一怔:“你真的相信我?”
“不是信你,而是信你父亲。”
靖安王是先帝的结拜兄弟,与先帝一同出生入死,哪怕是将兵权交给他,先帝也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