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与人论道,大家相互参观道场在真仙界乃是常态,虽然诧异为何俩人皆对自己道场兴趣如此浓厚,但萧瑶对二人也并无排斥觉得可交,便道:“我道场初建尚未完善,若是浮萍真君不介意自无不可。”
得她首肯,浮萍真君有些激动:“当然不介意,谁的道场不是在漫长岁月中逐渐完善的,道场建成道的核心便在,择日不如撞日,吃完我们立刻找处安静地方论道!”
萧瑶觉得自己都答应了,大可不必如此急不可待吧。
身旁芙蓉真君却是不开心道:“重柔为何只答应她,不答应奴家,这一顿还是她蹭奴家的呢,否则她一个只喜欢钓鱼的穷仙,哪来的道物吃酒楼啊。”
“我……我有先来排队啊,若非我早到,今日咱们可吃不到烧猪了!”
浮萍真君听到好友拆自己台不由辩解。
芙蓉真君才不理她,是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自顾开始倒起苦水:“呜呜,奴家怎的那么倒霉!先是遇到那位赤狂真君,大家不过春风一度,好聚好散便是,为何还要逮着我穷追猛打,说奴家不守妇道?啊呸,他家里那么多个还好意思说奴家,脑子里是不是有坑啊?连着破坏奴家好几段恋情,弄得现在好多仙君都不敢与奴家交往过密!如今碰到心仪道场,又被主人被拒之门外,呜呜呜,这天煞的王八蛋,一定是他带坏了奴家的运气,下次再见到他我非得揍到他不举才是!”
赤狂真君?萧瑶小耳朵竖了起来,是她认知里那个赤狂天帝么?
没等她问,浮萍已是拍上芙蓉真君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吧,你打不过他,想要揍到他不举恐怕也只能够想想,除非你能找到与其差不多的上仙,否则比宇宙爆炸都还难。”
“你以为奴家不想么?”芙蓉泪眼婆娑:“情爱一事也要你情我愿才和美不是,接触过几位有上仙之才的,奴家都没感觉,除非时岁真君,但是……”
说到这里,芙蓉真君抚摸上脸颊:“时岁真君打人好疼啊,上次奴邀请他芙蓉帐暖度,结果他那两只石狮揍得我脸肿了好几日,根本就没法见人,呜呜呜。”
浮萍:……
萧瑶:……
仙号应该是唯一的吧,时岁真君是师兄对吧,这位芙蓉真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多情又可怜,感觉好惨。
萧瑶为了八卦,不,是于心不忍道:“芙蓉真君误会了,我已将你与浮萍仙友已经算做一起,若是你也不介意道场初成自是可以与浮萍仙友一同入我道场论道。”
说实话,她不知道是自身原因还是运气不好,连着逛了几处小世界,就从未遇到过能“一见倾心”难以忘怀迫切想要进入的仙者道场。
哪怕是能吸引自己的神三的道场,此种吸引亦是有限,远达不到浮萍真君与芙蓉真君这般看重。
思忖间萧瑶又看了眼豹子,其实她心里还有种揣测,或许无论是对道物还是道场的反应平淡,多半与豹子这家伙有些关系。
身为天道一部分的豹子似乎从未有人能从其身上感受到深不可测的道,亦没有自身道场,甚至不找人茬时多半会被旁人给忽略。来到真仙界后她有悄悄查过关于鸿蒙的信息,但因其陨落岁月悠远,又涉及到真仙界头部势力,信息少得可怜,鸿蒙二字已经变成一个符号:传说中天地间邪恶凶兽的代名词,在远古故事中拥有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于其它仿佛天道不可妄议般什么都不曾留下。
知道它的古老仙者不会多提,不知道的新生仙者们只会读着故事将故事中内容一代又一代传递下去,离真实甚远。唯有少数一些仙者提出过质疑:真仙界虽然自由但并非没有律法,其中罪大恶极的便是堕仙,因沾染魔煞最终由仙入魔者便称为堕仙,一旦出现圣君们会亲自出手解决。而鸿蒙却从未听过圣君们提起过,哪怕堕魔录上亦无名号,怪哉,怪哉。
“重柔,你真是个好仙,你的道闻起来真的好舒服啊,来奴家敬你一杯,奴家什么都没有就是仙晶道物特别多,待会奴家都拿出来给你瞧瞧,若有喜欢的尽管拿便是!”
得到邀请的芙蓉真君反应过来后,柔软的身姿是热情的环上了萧瑶的脖子,也打断了其思忖。
萧瑶只好先应付这位醉鬼仙子将她双手拿下,然后芙蓉真君转手又继续抓起了桌上烧猪头……
她这才询问:“方才芙蓉真君所言的赤狂真君可是指瑶圃那边的天帝?”
浮萍品酌着一杯酒,眼神也有些迷蒙笑道:“哈哈哈,正是,重柔有所不知,芙蓉在凡间时乃是一枝芙蓉花妖,在下界修炼有成后飞升成为了芙蓉真君,她的大道风流,故而在情爱一事上颇为随心,结果谁知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碰上了那位天帝,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她……”
芙蓉真君见其笑得腰都要直不起,委屈与愤懑又上心头,将猪头狠狠拍在桌子上道:“你笑个屁!这能怪奴家么?当初赤狂真君带着三位道侣一位小弟飞升上界引起了多少轰动,奴家看他少年俊朗,那三位道侣也能够和平共处,便以为是位驭人有术的风流君子,而且道又与奴家的道亦亲昵相合,想着就是春风一度对方应该也不会介意。谁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流郎君,而是个脑子有坑的失心疯!什么和我睡过了便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再也不许与其他人眉来眼去?!我呸,他那后院有名有份的仙侣就三个了,还有一堆养在花宫里的莺莺燕燕们,他好意思让奴家不要和别人眉来眼去,要说奴家最大的错误便是上了他的床,太惨了,他这是骗睡啊……”
“咳,咳”浮萍连忙轻咳了两声:“你小声一些,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