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开始吵嚷起来,裴战按住徐吟的肩头:“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只听得仿佛是两拨人在吵闹着什么。
“是城中来收税了。”刘老二道,“这些个人每天都要来。”
徐吟莫名其妙问:“收税就收税呗,干嘛打架啊?”
刘老二叹了口气:“一拨是城北的张老三,另一拨是城南的徐老五。两家争着呢。也就是我处在边界处,这个收完那个收,完了还要被你们喂毒药,我太苦了……”说着竟老泪纵横。
也着实太惨了!
看着五旬多的老人哭得稀里哗啦,徐吟拍拍他的肩膀:“大爷别哭了,你跟我爹差不多大还哭鼻子。”
“你们真不是人,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老头。”
徐吟连忙解释:“也不是,我们没有欺负你……”
“他扒我衣服……”刘老二边哭边指着门外的裴战。
徐吟摆手:“他那不叫扒你衣服……那叫借你衣服。”
刘老二又回头过来:“你!你最过分了!你还喂我毒药1
徐吟连忙答:“不是,那不是毒药,那是……”老鼠屎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只见刘老二瞬间擦干了眼泪:“真的?不是?”
徐吟一瞬间反应过来,瞪着眼盯着他,不敢说话。
刘老二也盯着她,两相揣摩之下,突然刘老二只包着一条裤衩就从床上十分精干地跳下来,边跑边喊:“救命啊!抢劫啦1
徐吟愣在床边,脑海里只剩俩字“完了1
地痞流氓打架自来是以人多少决定输赢。这一美好传统即使他们翻身做了官军也还依旧保留着,比如税收这件小事也要人多势众。
徐吟看着眼前两拨共计五十余人,内心有些慌,她手拐子支棱了一下裴战,问:“裴战,你能打几个?”
裴战没作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徐吟琢磨着:“你要是能打四十九个,我们就赢了一半了。”
裴战皱着眉:“我都能打四十九个了才赢一半?”
徐吟小声嘀咕:“那剩下那个我也不一定打不过碍…”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刘老二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