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战被问的退无可退,回过头来,反问:“你在担心我?”
“嗯。”徐吟直接就承认了,“你是我的主子嘛,我应该关心你的。”
“你不讨厌我了?”
徐吟一下子笑出声,借着酒劲她大说:“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啊?其实,我悄悄告诉你,我讨厌你十年了。”
裴战重复:“十年了?”
徐吟边笑边答:“对啊,自从你骗我的虎耳草,这十年,但凡有你的传言我都会去听听,可人家只说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有才华,长得如何如何好看。只字不提你如何如何言而无信。我就很不开心。”
“为什么?”裴战问。
“我就很纳闷呀,为什么你对别人都很好唯独对我不一样呢?可是我又不敢去问你。”徐吟说着说着捂嘴偷笑,“我真怂,我卖花几乎每天都会从你家门口过,但我从来都是跑着走的,我都不敢蹲你哪怕一次把话问清了。”
“我知道。”裴战答。
“你怎么知道啊?”徐吟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知道?你骗人。”
“我真的知道。”
徐吟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信我不信,你最喜欢骗我了。我不上当了。”
裴战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我从没有骗你。”
徐吟继续摇头,边摇头边笑:“你就指着我好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徐吟本就脑袋晕的厉害,她这摇头就晕得更厉害了。
晕晕乎乎里,她似乎听到裴战说了句什么,但头又晕又痛又听不清,听清了又没听懂,后面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徐吟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头痛到要裂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隔着墙,她喊了句:“公子?”
裴战似乎没在屋内。
徐吟下床,发现自己鞋都没脱,太糟糕了。
出门才知,已经是下午了。
裴战人都不知道哪去了,若没有猜错,多半是裴战带自己回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厮长疹子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