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道：“碧君用融合了丹檀香治好了吉乌的怨毒，你的香是能助人得觉悟的。”</p>

“你的意思是，再用一次华檀香？”闻茵问。</p>

陆景摇摇头：“澄心大师告诉我们他的往事，恐怕是希望你能从中得到一些启悟，为他专门合制一种能助他脱离怨憎之苦的香。”</p>

这……也太难了。闻茵吐了吐舌头。</p>

陆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夜已深了，今日奔波了一天，碧君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房歇息，明日再想吧。”</p>

闻茵确实累了，眼睛也快睁不开了。</p>

陆景送闻茵回禅房，她进了房中，陆景却还在外面的小院子守着。</p>

她从窗户探出头来问：“行之，你不回去歇息吗？”</p>

陆景淡淡道：“那夜半钟声还没响，待它响过，我再回去。”</p>

——他是担心她一个人害怕吧？闻茵微微一笑，回到房中用了斋饭，安心睡去。</p>

在禅房中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竟梦见自己坐起身来，出了门，在山中四处游走。</p>

她又去看了小溪、兰花，来到当年那女子居住的茅舍，看了熟睡的村落……</p>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禅房，从房中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佛经翻看，那书上有一句话——</p>

真水无香。</p>

闻茵如当头棒喝，眼前一片光明。</p>

她睁开眼，天还没亮，自己竟然醒了。</p>

耳边传来钟鸣之声，钟吕大作。</p>

闻茵起身下床，推开窗。</p>

淡淡的月色中，陆景正坐在院中那块大石头上，低头抚摸他那支玉骨笛，若有所思的样子。</p>

“行之！”闻茵压低声音唤道。</p>

他抬起头：“怎么又醒了？做了噩梦？”</p>

“行之，我知道怎么合出澄心大师想要的香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