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鬼咧嘴一笑，用狐火写下一句话：“学而时习之。”</p>

闻茵愣住了。</p>

这家伙，该不会还读过四书五经吧？</p>

仔细想想，他活了多少岁？</p>

若是以邢家繁衍的家史来推算，邢夫人说，邢家自燕国起发家，延绵至今已有千年，那这狐鬼没有千岁也有七八百岁？</p>

字谜考不倒他，四书五经也考不倒他，还有什么能难住他？</p>

闻茵头皮发麻，那狐鬼却很开心，见闻茵不再出题，还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又凑上来，低头伸手想去拉闻茵的衣带。</p>

闻茵快要被气死了。</p>

她气陆景那骗人的方医，布了一个没用的鬼阵法，这狐鬼确实出不去，可她却被拉进盆景里来了。</p>

又气恼自己，平日里自诩聪明过人，却连一只狐狸都难不住。</p>

“等一下，等一下。”闻茵绝望道，“还有一道题呢。”</p>

狐鬼怔住，微微一笑，停了手，微笑看着她。</p>

闻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p>

“今有兽，六首四足；禽，四首二足，上有七十六首，下有四十六足。问：禽、兽各几何？”</p>

这是她小时候学数术时，《算经》里的一道题。</p>

若读过《算经》，答案就写在那本书上，压根不用算。</p>

闻茵看着狐鬼，狐鬼却是一怔。</p>

他慢慢坐直身子，退到一旁，用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p>

闻茵坐在榻上，远远地看着他。</p>

写了半天，那狐鬼似乎只是将她的问题抄了一遍又一遍。</p>

待他抄到第一百遍时，闻茵打了一个呵欠。</p>

“你这样抄题面是没用的，你得算啊……”</p>

狐鬼怔了怔，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写一、二、三、四……</p>

闻茵噗呲一笑，原来狐狸不会算数啊。</p>

她实在是困极了，不知不觉倒在榻上，迷迷糊糊睡着了。</p>

* * *</p>

天地之初，混沌一片。</p>

盘古未开天地时，清气和浊气融为一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