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夫人轻盈地回来。</p>

燕娘问：“这么快就回？”</p>

白白夫人说，脚凉。</p>

白白夫人说时，提脚一看。</p>

白白夫人惊叫着：“我这脚上，怎么这么脏，粘了好多尘土！”</p>

白白夫人问燕娘：“地上怎么这么脏？你呢，脱了试一试。”</p>

燕娘脱鞋，白晃晃地两脚踩在地板上，说：“脏倒不脏，但是有水，地板滑。你脚上的尘土，应都是院子里的。”</p>

白白夫人提马鞭，媚笑：“地板上有水也不行。”</p>

吓得丁永福赶忙伏地，用抹布擦拭地板上的水。</p>

这水，实际主要为丁永福的汗水。</p>

白白夫人拉过耳房的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抬脚，对着丁永福，唤他：“老头，你给老娘弄净。干净了，老娘就饶了你。”</p>

白白夫人手上仍持着马鞭，将鞭子在空中飞舞，发出呼呼的恐怖啸声。</p>

白白夫人发出嘻嘻的笑声，说：“快，不然老娘就狠狠地抽你。”</p>

比起呼啸而来的皮鞭，丁永福更愿清除白白夫人的些许泥土。</p>

还好，味道不算太差。</p>

白白夫人娇笑。</p>

燕娘坐到白白夫人一边，直接踩在丁永福头上。</p>

“踩死你，你这死老头！”</p>

白白夫人同踩。</p>

让丁永福喘不过气。</p>

忽地有水滴落至脸上，</p>

丁永福大惊，唔唔地道：“是什么？”</p>

燕娘说：“老头，你以为是什么？夫人流泪了！”</p>

白白夫人流着泪水，自语地道：“唐统领爱我吗？唐员外爱我吗？令狐老儿珍惜我吗？我爱唐统领吗？我爱唐员外吗？”</p>

丁永福吃了一口尘土，呛着吐着。</p>

“这老头！”</p>

“动动脚，就可让这么老的老头动心。”</p>

两个女人嘻嘻地为这促狭的小快乐而笑。</p>

白白夫人又哭又笑地，搞不懂这女人！</p>

丁永福含糊不清地说：“夫人，嗯，你要爱自己，你爱自己就够了！”</p>

丁永福的想法是，要想脱困，乱打乱发财，想到哪里，就拔高高度说出来。</p>

只有如此，或许才有可能让对方放了自己。</p>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有意压低的步声。</p>

燕娘轻轻地推搡白白夫人，浅笑道：“莫要是你唐统领来了？唐员外不可能吧，还在外地呢。”</p>

白白夫人无奈地笑：“唐统领这时躺在蒋宗主的被窝里，哪能出来？”</p>

话虽这么说，两个女人一致认为，某个男人来了。</p>

大概率是唐统领，也不排除是其它男人，比如，此间主人唐员外，从外地突然归来。</p>

两个女人迅速站起来。</p>

白白夫人走进隔壁睡房，坐到梳妆台，对镜理妆。</p>

燕娘则赶紧推着丁永福躲起来：“老头，你赶快起来，你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