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斯库……眼睛化为日月 ……鼻子化为山川……鼻屎化为沼泽……”</p>
“我莫斯库的肉体……为世界之源头……天地之精华 ……是宇宙中最巧夺天工之造物……”</p>
“我莫斯库是不死的……生机源源不断……”</p>
“我莫斯库……唉唉唉……疼疼疼！”</p>
“你慢点儿……我要断了……”</p>
屠嘟嘟赶忙压制住不由自主奔跑起来的势头儿，将莫斯库小心捧好，再度迈起了小碎步。</p>
忙完了这一通，屠嘟嘟开始甩锅发泄：“你干嘛一直在吹牛逼？搞得我都分心了！”</p>
“你……”莫斯库气得咳嗽，伤口上立刻崩出两股血泉来。</p>
“还有！莫斯琉奇明明说创世的是盘古！你这牛逼吹得太大了！”屠嘟嘟持续批判。</p>
莫斯库不敢咳嗽了，艰难开口道：“我这是……”</p>
“还有！”屠嘟嘟打断，“你明明是个弱鸡，干嘛冲上去送人头儿？害得我还得救你！”</p>
“大丈夫……有所为……”</p>
“傻比！”</p>
“你特么……”</p>
在屠嘟嘟救助的过程中，有几个瞬间，莫斯库恨不得死了拉倒。</p>
屠嘟嘟停下，调整了一下背后莫斯琉奇和莫斯挽歌的位置，用下巴指着前方建筑说：“那个大楼是啥啊？好大啊！”</p>
莫斯库费力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家学院……”</p>
“啊？上课的地方？”屠嘟嘟鄙夷地皱皱鼻子。</p>
她又忽然闻到了一股清香，皱起的鼻子攸然懈开，顺着气味的指引，看向了皇家学院对面的一家商铺，很多人在排队购买着什么。</p>
“那里卖得是啥？”屠嘟嘟再次用下巴指去。</p>
“普普水。”莫斯库又艰难抬头扫了一眼。</p>
“啥是普普水？”</p>
“一种甜水儿。”</p>
“好喝吗？”</p>
“我不爱喝甜的，嘶……不过我老姐爱喝，我经常帮她跑腿儿买。”</p>
“你还能撑住吗？”</p>
“嗯……目前还好。”</p>
“那咱们去喝普普水吧！”屠嘟嘟捧着莫斯库往普普水店铺走去，眸子晶亮。</p>
“不是……啊？”莫斯库懵逼了，徒劳地抬起脖子，“不是……这……你礼貌吗？”</p>
捧着伤势渗人的莫斯库，屠嘟嘟轻易地获得了不用排很久队的特权。</p>
因为大部分人都跑了。只有几个对自身实力有自信的觉醒者继续在排队，好奇地扫了凄惨的莫斯库几眼就回过了头去</p>
屠嘟嘟兴奋仰头，望着广告牌上的普普水图片，随着心头对美味的畅想下意识颠晃着手里的莫斯库。莫斯库连连哀嚎。</p>
店铺老板面对着骤然缩水的顾客，一脸黑线。但这个组合的造型太吓人了，他不敢发作。</p>
于是只好加快手头儿的工作，祈求快点送走这对扫把星。</p>
老板爆发小宇宙，腰马合一，双手忙叨出了幻影，就差嗷嗷叫了。普普水一杯杯火速做好，屠嘟嘟前面的客人刷刷减少，很快就排到了她。</p>
“我要啊撸撸普普水！两大杯！要大杯！”屠嘟嘟迫不及待地指着广告上的啊撸撸普普水。在排队时，她早就选好了中意的品类。</p>
“额……不好意思，啊撸撸噗噗水今日售罄了，要不……您看看别的？”蓄势待发的老板陡然泄了一口气。</p>
“啊？没了？那就……啵啵普普水吧，什么是啵啵？”</p>
“一种小圆球，嘎嘣嘎嘣有弹性，一杯里面二十颗。”老板噼里啪啦地开始做普普水。</p>
“谢谢惠顾，一共七块，最近在做活动，第二杯半价。”老板递上普普水，并自然而快速地伸出手要钱，盼着这俩损害他生意的扫把星赶快离开。</p>
屠嘟嘟小心地把莫斯库放在地上，又从他兜里掏出一把钱，递给了老板。老板连说用不了这些，递回了体积更大的找零儿。</p>
莫斯库麻木地看着把剩下的钱心安理得揣回她自己兜儿、正瞪着大眼睛、咕噜咕噜嘬着普普水的屠嘟嘟，感觉不活其实也无吊所谓了。</p>
“喏，你的，可好喝了。”屠嘟嘟蹲下，拿着另一杯普普水就往莫斯库的脸上杵。</p>
“我喝个屁啊……我消化系统都特么断了……”莫斯库麻木看天。</p>
“奥……那我都喝了。”</p>
“喝完记得救我。”莫斯库降低了要求。</p>
“放心吧，我老靠谱了！”屠嘟嘟表示问题不大。莫斯库木然点头赞同。</p>
两杯没喝够，屠嘟嘟又拿着一把钱去买了两杯。</p>
老板再次递来两杯普普水和一大堆找零后，欲哭无泪地看着不打算走了的“影响生意”二人组。</p>
他俩一个一动不动地躺在店铺门口儿，像特么在出殡；一个蹲在“尸体”边上，脚下摆了几杯普普水，像是在偷吃贡品。</p>
今天就这样吧 ，赚多少是多呢？老板如是想。</p>
见已经好一会儿没来客人了，老板就试图洒脱自己自己的心态，把今天赚来的那根儿香烟从柜台上取出，小心翼翼点上，看着那二人组默默抽着，像是在默哀上香。</p>
一时间气氛很和谐。</p>
忽的，不远处的街角传来一个孩子的哭闹声，是个男孩儿。</p>
“姐姐！我真没骗你！真有人欺负我！这是打咱们雪王族的脸啊！”</p>
“少来，肯定是你先欺负人的。”有年轻的女声回应。这声线很奇特，清亮淡冷的音质，感情充沛的语气。</p>
“我真没骗你！是有大人打我！阳族的！不是小孩儿！”</p>
“嗯？阳族？太阳打你？”</p>
“不是那个败类，是一个女的。”</p>
“不是太阳？那就是你在骗人，阳族里只有太阳那一个败类能干出打小孩儿的事儿。”</p>
“哎呀！我这次真没骗人啊！”</p>
“那就是你以前骗我了？”</p>
“额……哇！呜哇！姐姐你不疼我了！呜啊呜啊！”</p>
“你赶紧起来！别撒泼打滚儿！我给你买普普水喝。”</p>
“呜啊！我不要普普水！我要你给我报仇！”</p>
这孩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屠嘟嘟没空搭理这个。她蹲在地上卖力嘬着普普水，专注地嚼里面的小圆球儿。</p>
“哎？”那哭闹不知何时停了，有只小小的手拍了拍屠嘟嘟的肩膀。屠嘟嘟回头，发现来人是雪舟。</p>
那个因为欺负小阿呆被他揍了的小屁孩儿。</p>
屠嘟嘟嘎吱嘎吱嚼着小圆球儿，默默望着雪舟鼻子下挂着的两行鼻涕淌进了他张大的嘴里。</p>
“你瞅啥？”屠嘟嘟说。</p>
“啊……”雪舟愣了几秒，然后唰的一下指着屠嘟嘟，冲旁边急急喊道，“姐！就是她打我啊！你快来打她！”</p>
屠嘟嘟顺着雪舟的视线看去，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的少女，正皱眉看着哇哇叫的雪舟和自己。</p>
她体态娇小，面容俊秀清婉，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纯白色的修身衣裤，曲线勾勒，腰间系着一个深蓝色的小包。</p>
短发齐耳，发色是和雪舟相同的神奇发色，雪白打底，额前垂着三缕深蓝色的刘海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