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熙茗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对幕府的愤慨和不满,她坚信作为皇帝,她有权力在臣子面前表达自己的意见,她并不愿意,被束缚在慎言的桎梏之中。</p>
“滚下来,德落花,你在怕什么!滚下来啊!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当缩头乌龟么!既然这样,朕就称呼你为乌龟奉行,如何啊!”德熙茗继续喊道。</p>
“陛下!”德然轩揪起德熙茗,高高地举起手,难绷的看着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德熙茗会如此坚决。</p>
看着德然轩高高抬起的手,德熙茗却并未害怕,而是不屑一笑:“怎么了,你想打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冷嘲,对德然轩的举动不屑一顾。</p>
“好啊,打啊,打啊!御所大人打朕,你也可以打朕了,是吧!”她的笑容更加得意,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挑衅和放肆。</p>
随后,德熙茗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峻声调继续道:“你莫非以为,你们昌邑侯家族能够永远站在权力的巅峰上,不受历史的风云变幻所动?”</p>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和警告:“设想一百年之后,当新的将军掌握大权,你们昌邑一族,还能保持如今的显赫地位吗?难道不怕历史重演,步江淮侯后尘,最终黯然失色,遭受放逐吗?”</p>
德熙茗的眼神中充满了狡黠与深意,这让原本气势汹汹的德然轩,心头一紧,不得不重新思考她的话语之中蕴含的深远意义。</p>
毕竟,昌邑侯德凌渍官至右连署,地位尊崇,简直就是身为副丞相般的存在,权倾朝野,必然成为后继将军心中的刺,这样的事实,让德然轩不由自主地深思。</p>
这还没完,德熙茗继续讽刺道:“打朕?可以啊!不过是一巴掌罢了,朕为什么会怕呢。”</p>
她挑起眉毛,嘴角轻扬地笑着。“只不过,若干年以后,当新将军以此为由,对你发难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呢?”</p>
德熙茗眼神锐利,目光如电,直视着德然轩,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诡异和挑衅:“该不会,真的要,遗憾离场了吧~”</p>
说完,德熙茗竟然诡异的冷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德然轩的耳中极其刺耳。德然轩高高举起的手,剧烈颤抖了起来,虽然很恼火,却不能奈眼前的德熙茗如何。</p>
沈钰立即走到宗宇凌身边,眼神极其慌乱,连连问道:“宗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看来陛下,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些人啊!”</p>
在沈钰看来,德熙茗分明就是无理取闹,乖乖的回到县衙,稍稍休整,早日去见御太后,和这些幕府官员纠缠做什么呢?</p>
宗宇凌微微的摇了摇头:“中宫大人,你不懂,接下来,你我,还是默默地静观其变吧。”</p>
他这么一说,沈钰更困惑了,不懂?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宗宇凌这个神态,他大概也能明白:德熙茗应该不会有事。</p>
就在这肃杀的气氛达到沸点之际,德落花却悠然从酒楼的阴影中步出,脚步稳健,面色从容,仿佛他的出现即是这场纷争的终结者。</p>
德落花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突兀,仿佛冬日里的冰泉,清冽而冷硬:“德然轩,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竟敢如此对待陛下啊。”</p>
他的眼神犹如利剑,直直刺向德然轩,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立刻放开陛下,不然,你自己也清楚,本奉行会如何处置你。”</p>
德落花的冷漠和权威一瞬间凝聚在空气中,让原本紧绷的气氛更加凝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