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安伯侯夫人(1 / 2)

宴清黎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摇头道没有。

“那我便来说两句。”安伯侯夫人笑中的温意散去几分,“来者即是客,身为主家自是应该以礼相待,但若是故意挑事,我也不会纵着。”

她警告的视线扫过方才起哄的那几人。

“今日是庆贺我儿与何家宝儿姑娘订亲,旁的事情休要再提,若心有疑问,就如宴家姑娘方才所说,去问霍缙那阎罗,逮着一个姑娘追问是什么道理。”

“哦,我忘了,有些人只敢嘴上说说,叭叭叭的比谁都欢快。真到了人家面前,腿都软了走不动道。”

“欺软怕硬可要不得。若是实在怕的不行,让你们兄长弟弟去寻那阎罗问一问。为何宴家姑娘摔了他的东西,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屏风之隔的另一边,诡异安静一瞬,说话声渐起,仿佛方才无人在意。

开玩笑,锦衣卫那群疯子,对女子都毫无怜惜之意,何况是他们。

寻常的锦衣卫可能碍于他们的家世,略有收敛,霍缙是谁?

锦衣卫指挥使,实权在身,陛下信任,下手只会更狠,理由都无需找。

轻飘飘一句妨碍公务,就可将他们带去诏狱折磨一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见了他,跑都来不及,更别说往上凑。

细细想来倒也是。

那般睚眦必报之人,可不会因为惹到他的人是女子而收敛。

若这宴六真的摔了他的东西,第二日就该没了。

至于二人交好……

呵呵,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离谱。

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心眼子忒坏了!

屏风这边的女子,面色也是变来变去,后知后觉地心中生出惧意。

有人当众对着宴清黎行了一礼,道了声歉。

然后不断有人起身致歉,眼中还带出了同情和怜悯。

宴清黎受下,心中竟是不似方才坦然。

毕竟她是说了一半,留了一半,霍缙并未对她怎样,也没有她们想象的那般凶残。

可若再解释一番,就更说不清了。

见她面色郁闷,有同理心强的姑娘上前来,牵着她,把她带到姐妹中,软声安慰。

宴清黎心中愧意渐起,犹豫着说了几句,但是无人相信。

还反过来劝她,不要把那人想的太好,说他不过是觉得自己受到主家的招待心情不错,才高抬贵手,放了她一条生路。

她们嘱咐她,再见到霍缙,一定要躲得远远地。

大家都叫他笑面阎罗,是有真切原因在的。

宴清黎最后放弃了解释,软声应好。

往好处想,至少二人清誉无伤了。

宴中大部分姑娘都很好相处,带着宴清黎一起投壶、打牌,讨论京城新出的纹样首饰。

这感觉很新奇。

在西郊时,与她同龄的人极少,且多是少年。

祖母约束着她,不许她跟外男玩耍,她更多的时间是同猫狗嬉闹,或者雕刻练琴。

生活充实,不觉孤单。

现下同她们一起,她的思绪不由发散,若是她在京城长大,会是如何。

想了想,没得出个结果。

也是,世间本没有如果。